盐商们越听越是觉得有道理。
江南那么大的地方,那么多盐商的仓库,那么多的食盐……
要将其彻底搬走,还不惊动任何人,得有多大的能耐?
试问,这世上除了太子这个一国储君以及当朝丞相的配合,还有谁有能力做到?
“姓甄的,你这是承认了?”
慕云澜看着这群单蠢的盐商,觉得靠他们主动发现自己的马甲是没什么机会了,不如给他们提供点线索。
她还是挺想看看自己掉马后,这些人的神色的。
“太子殿下还是重视你们的,你们不要多想……”
“重视?”
盐商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直接大笑出声。
“重视我们?他不过是把我们看成了敛财的耙子,帮他掌控江南的看门犬。
现在江南盐政的贪腐暴露,他觉得我们没用了,就想故技重施,将我们设计害死,当成他的功劳!”
慕云澜抬眸,骤然冷下了面容,嘲讽开口:
“故技重施?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三年前,薛家是真正的冤枉,可是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哪个清白了?”
盐商们没有理会她的嘲讽。
他们现在,只听得到自己想听的东西。
“你承认,你果然是承认了。你这个太子的走狗!”
“我不是!我和太子没有什么关系!”
“你现在想撇清已经晚了,我们已经看透了你的阴谋!”
盐商们一个个义愤填膺。
有的人更是双目赤红,眼底的杀机毫不掩饰。
“姓甄的,这些时日,你把我们都给耍了!
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的话……”
慕云澜眉梢微扬,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
“我的确是把你们都给耍了,那又如何?你们这群蛀虫,又能将我如何呢?”
盐商们恶狠狠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