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往衢江之中扔金银,为的就是为了引王爷和王妃过去,只因为衢州是最大的突破口。
下水捞取金银的人,他们并没有溺亡。
那些都是季公子精心挑选出来的,各个极为擅长水性,从小便是衢江之中的弄潮儿。
他们配合着季公子演了一出戏,假装溺亡,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实际上则是潜入水中,顺着河底,到了下游无人处上岸,从此躲避起来了。
为的就是将事情彻底闹大!”
慕云澜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那又如何?他身为盐商,囤积食盐是事实。
诱导其他的盐商,共同哄抬盐价也是事实。
别管他的出发点是什么,最终他都害了百姓。
单单凭借这一点,治他的罪,就完全在情理之中。”
薛玉京一时间哑口无言。
“王妃,不是这样的,季公子是没有办法。
三年前的案子牵扯的太大了。
在这期间,我们不是没有尝试过将案情通禀朝廷,可我们状告无门!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才不得不同流合污,选择将事情彻底闹大。
只是为了让三年前的案子,让江南盐政上的黑暗,大白于天下!”
慕云澜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
薛玉京满面焦急,竭力地想要帮季亡说好话,却在抬眸对上慕云澜视线的刹那,愣愣的哽在了原地。
“王妃,草民……”
慕云澜视线平静。
“有关于薛家的补偿,很快就会给你方案。
没有什么其他想说的,你就退下吧。
另外,案子全部审结,你也已经不是带罪之身,没有必要继续留在寒王府,收拾好东西直接离开吧。”
薛玉京顿时慌了。
“王妃,您这是要赶草民走?”
听到这话,慕云澜忍不住扬了扬眉梢。
“我和王爷从银船之上把你救下来,给你解了毒,调养好了身体。
又调查清楚了三年前的案子,帮薛家平反,还帮薛家要来了补偿。
如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怎么,你还要赖上寒王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