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
家入硝子:“……”
不愧是前学生会会长。
“谁嘴遁还提前准备好稿子啊?”五条悟忍不住吐槽。
“你和影视作品看多了吧?”观月音一副关爱智障儿童的慈爱眼神,“那都是作者和编剧提前写好的台词,哪个正常人能出口成章,还是一篇能洗涤心灵的满分作文?又不是老油条,政客竞选都要准备演讲稿呢。”
他拉开一排彩色便签条的其中一张,翻了过去:“我还预判了杰可能会说什么,反驳的话我也写好了,争取把所有可能性都完善一下,做到无懈可击。”
家入硝子接过记事本翻了几页,叹为观止:“你这是在准备课题答辩吗?”
五条悟嘴角抽搐:“你干脆做个ppt得了。”
不料,观月音居然采纳了:“有道理,回头我去下载个ppt模版。”
五条悟:“……”
杰,你保重。
虽然观月音的想法乍一听很离谱,但话疗确实是现阶段的首选,如果没效果再用考虑过激手段也不迟。
于是,三人集思广益,把思维导图和预判缓解都完善了一番,结束时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
“呼——收工收工。”观月音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回去我先定一下初稿,到时候发群里,你们过目一下。”
“你有时间吗?你俩不是把杰的任务分了吗?”家入硝子担忧地问。
“没事,最重要的一环已经搞定了,写稿就是用人话串一遍,ppt还有模版,不会耗费很多时间的。”
“把杰的任务分我几个,我怕你猝死。”
观月音眼泪汪汪地看着良心发现的白发少年:“悟,你越来越懂事了,阿爸好欣慰。”
五条悟:“?”
他抄起记事本,对着观月音的脑袋来了一下。
“痛死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观月音在寝室的大部分时间都贡献给了笔记本电脑,他在键盘上一顿噼里啪啦的输入,手速快得要出现残影了。
他还抽空给远在京都的小学弟打了一个电话。
“征十郎,我有一个朋友,他受刺激后想法变得奇奇怪怪的,和以前判若两人,还差点和同伴们分道扬镳,你觉得他接受心理辅导有用吗?”
赤司征十郎:“……”
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地对号入座了:“音前辈,你说的这个朋友是我吗?”
观月音被一噎:“……不是你啦!”
“抱歉,是我搞错了。”赤司征十郎礼貌地询问,“方便问一下前辈,具体是什么情况吗?”
“嗯……这个……”观月音犹豫了一下,心想就算说了对方也猜不出是谁,但他还是加了一个免责声明,“我随便举个例子哦,你不要当真,真的只是一个例子!”
赤司征十郎笑着说:“好。”
看来是真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因为看到了人性的黑暗,所以想通过杀光所有普通人的方式,创造一个没有咒灵出现的咒术师世界……”观月音光是复述一遍这个奇妙的想法就让他有些难以启齿,“这种病…呃…这种情况找心理医生有用吗?”
“……”
手机那头陷入了沉默。
此时无声胜有声。
观月音悲愤地把这次社会性死亡记在了夏油杰的头上。
好在对方不愧是赤司征十郎,听了那么匪夷所思的问题也能迅速地调整好状态,娓娓道来的温润声音像是四月的春风般和煦:“音前辈,我认为这件事最大的问题不是出在你朋友的精神状态上,而是思考问题的方式。”
他顿了顿,斟酌着字词:“看待事物过于片面会陷入非黑即白的世界,最后产生不切实际的想法,拓宽一下思维,可能会带来更大的帮助。”
“不用那么委婉,你直接骂他脑子不正常我都能理解,还会给你扣个‘ 1’。”观月音忧愁地说,“所以我该给他洗洗脑?改变一下观念?还是喝点中药调理一下?”
赤司征十郎想了想:“可以一些相关书籍。”
“有推荐吗?”
“稍后我整理一份书单发给你。”
“好!帮大忙了!”
收到书单的次日,观月音去了市中心最大的图书馆采购书籍。
他在其中一本书的封面上贴了一张「加油!争取早日看完!知识才是力量!」的便利贴,然后把这些书统统电子化塞给了每天起早贪黑地在开心农场偷菜的夏油杰。
夏油杰对着天降书籍陷入了沉默。
——《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资本论》、《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逻辑学》……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