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两年前的平行世界,我碰巧遇到很多熟人,包括那个世界的你、悟和硝子,还有国中认识的学弟们,而那里发生的很多事情都和我们所处的世界不一样。”
“比如?”
观月音沉默不语地直视着两边脸不对称的夏油杰,与那双紫得发黑的眼睛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他抿了抿唇,重重地叹息一声:“你成了美猴王,把年幼的悟巴举起来宣布他是动物界唯一的狮王……”
“可以了。”夏油杰面无表情地打断,他觉得那么认真地问观月音的自己是个傻子。
五条悟咬着筷子:“那个世界没有版权问题吗?”
“没问题吧?原版是狒狒,和猴子是两个物种。”
“但猴子有时候不一定是猴子。”五条悟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夏油杰。
观月音信誓旦旦地说:“那就更没问题了。”
夏油杰:“……”
他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拍在满嘴跑火车的观月音的后脑勺上,才止住了这段用他的黑历史开涮的对话。
观月音捂着后脑勺龇牙咧嘴:“为什么只打我!?”
“悟有「无下限」。”夏油杰淡定地解释。
观月音瞪大双眼,发出强烈谴责:“杰,你什么时候那么容易放弃了?你、你不是我认识的夏油杰!你是冬干杰!唔、唔——!?”
夏油杰冷静地掏出一颗黑色的球状物,眼疾手快地塞进那张满口胡话的嘴。
入嘴的怪异味道让观月音两眼一黑,他像黑化的豌豆射手般把不明物体吐了出来,冲到垃圾桶旁边不停地打恶心:“你……呕……你给我塞了什么东西?鼻屎吗!?”
夏油杰脸色一黑:“谁家鼻屎那么大颗还随身携带?那是咒灵球。”
观月音的语速飞快:“对不起我在无形之中伤害到了你的术式和心灵,但这个味道实在是……呕!悟,你别笑了!快点给我倒杯水!晚上吃的铁板烧要吐你房间了!呕……”
五条悟笑得停不下来:“吐吧吐吧,墙上这么大一个窟窿,今晚我肯定不会睡这里。”
“信不信我吐你脸上!”
总之,在观月音此起彼伏的干呕与咒骂中,这场闹剧暂时落下了帷幕。
第二天早上,夏油杰因撞破寝室的墙壁被抓去谈话,当他提出“为什么只叫了我?”这个似曾相似的问题时,夜蛾正道给出如下答案。
“因为音已经不是咒术高专的学生了。”
夏油杰:“……”
他也想辍学了。
……
和观月音预测的一样,自从那趟糟心的异世界之旅,他再也没使用过术式的新功能,更没有搜集过ip地址点亮电子任意门,碰到需要赶时间的情况像打车一样呼叫五条悟或者夏油杰就好了。
他不是没想过再去一次平行世界,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准确无误地抵达那个世界,况且以那边的情况,没有消息反倒是最好的消息。
时间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了,观月音不仅没有叛逃,还和大家一起造反成功,给咒术界高层来了个大换血。
此时距离穿越时空事件已经过去十年了。
昔日的老同学四人组久违地聚在一起吃了顿饭,核心小团队庆祝完的第二天是规模更大的庆功宴,邀请对象包括学生时期的前辈和后辈、这几年教过的学生、并肩作战的同事和为问题儿童操碎了心的夜蛾正道。
庆功宴地点是咒术界知名地标——特级含量惊人的三层别墅,这座比部分轰趴馆还豪华的别墅迎来了入住以来最热闹的一天。
到了所有人欢聚一堂的时刻,伏黑惠发现始终没有见到某道张扬的金色身影。
按理来说,那位典型的人来疯在这种场合是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躲在角落里当一个与世隔绝的社恐,而是高调地carry全场,将社交牛逼症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们看到音了吗?”伏黑惠询问端着烤饼干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枷场双胞胎。
“没有诶。”菜菜子回想了一下,“他不是被闹了一下午要吃冰激淋蛋糕的五条派去采购了吗?”
美美子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那是两个小时前的事情了。”
“你打他电话试试?”菜菜子提议道。
伏黑惠摇了摇头:“没人接。”
“过会儿就回来了吧,他不是经常这样嘛。”菜菜子拍了拍肩膀,“惠,你别搞得和担心三岁小孩独自外出的妈妈一样紧张。”
伏黑惠头疼地扶了扶额头:“我是怕他骑摩托没戴头盔被交警拦下。”
“是叛逆期少年的妈妈。”美美子恍然道。
伏黑惠:“……”
伏黑惠:“一定要是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