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好险，差点就降辈分了。

        观月音：“隐隐有听说过啦。”

        五条悟吊儿郎当地插着口袋：“你也是高专的？京都校的？”

        “我是高中生。”观月音牛头不对马嘴地答道。

        五条悟：“……”

        夏油杰：“……”

        莫名有一种被学历歧视的感觉。

        双方交换姓名和身份，五条悟和夏油杰问了一些关于这只咒灵的事情，确定观月音祓除的咒灵是他们要找的那只，便询问他要不要来咒术高专。

        观月音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不要，我要考大学。”

        “……”

        “……”

        五条悟和夏油杰怀疑他们碰上了一个卷生卷死的学霸，这个年龄的dk听到不用上课可以学神秘力量不应该很亢奋才对吗？不然动漫里哪来的那么多日本高中生拯救世界？

        但这家伙怎么看都和优等生沾不上边。

        夏油杰上下打量眼前的金发少年：“你不打算当咒术师吗？”

        “当咒术师一定要上咒术高专吗？我看也未必吧。”观月音收起扛在肩上的泡泡机，当着他们的面发动术式塞进手机里，“说真的，你们要不退学吧？”

        五条悟被搞懵了：“杰，这人有问题啊，怎么还反客为主了？”

        观月音语重心长地说：“明明是该上学的年龄却被抓去做大猩猩，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心智也不成熟，上头那些老奸巨猾的封建余孽最喜欢拿捏你们这种绝望的文盲了，到时候你们想反抗也琢磨不出像样的方法。”

        不是他跳预言家，是未来的自己剧透的。

        在咒术界的大半战斗力都在己方的绝对优势下，他们花了十几年和高层们较劲，成果是收获两张通缉令，最后靠武力推翻统治。

        讲道理，如果把这段经历以革新为主题写成或者翻拍成电视剧，会被读者骂水剧情吧？

        完全不理解他们在瞎折腾什么。

        “哈？你在瞎说什么，就那些烂橘子还想拿捏我俩？”五条悟不以为然地说，“给他们一百条命，他们都没这个胆子。”

        观月音懒得反驳，给一个眼神让对方自己去体会。

        “所以你是自由咒术师？”夏油杰问。

        “我是编制外的。”

        “讲人话。”

        “平常碰到咒灵会顺手解决，但不会特地去找事做，也没人给我安排任务。”观月音解释道，“我和咒术界基本没什么瓜葛。”

        夏油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以后袚除咒灵是不是可以找你？”

        “可以这么理解，但我要上学，时间有限。”观月音坚守底线不退让半步。

        由于这句话说得很像婉拒的借口，两人默认在毕业前指望不上观月音，就在这时，他提出一个要求：“你们可以带我去见咒术高专的校长或者老师吗？”

        五条悟狐疑地问：“你不是不打算去高专吗？”

        “不上高专和去见校长，两者之间有什么冲突吗？你们告诉我能不能带我去就好了，大不了我尾随你们。”观月音若无其事地说出危险发言。

        夏油杰揉了揉太阳穴：“你这人比悟还奇怪。”

        五条悟：“？你不要血口喷人。”

        经过一番不怎么严谨的交谈，五条悟和夏油杰相当草率地同意带观月音回咒术高专，这时候他们终于想起被无情抛弃的辅助监督，带着观月音一起去蹭车。

        辅助监督一看车上多了一个没见过的人，小心翼翼地询问：“我们去哪里？”

        五条悟抱着一袋在路上买的点心，腮帮子鼓得像一只屯粮的仓鼠似的：“回高专。”

        辅助监督的心一咯噔：“回高专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

        辅助监督欲言又止：“但他……”

        “放心，我是咒术师。”观月音笑嘻嘻地说。

        “那就好。”辅助监督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回原处。

        咒术高专的位置很偏僻，是在东京的郊区。

        观月音看着车窗外郁郁葱葱的景色，如果不是小时候来过这里，他都快怀疑自己要被卖到深山老林去了。

        没记错的话，这里还是寄宿制学校。

        不想来咒术高专的想法更坚定了。

        观月音被带去见的是一个人高马大却在戳羊毛毡玩偶的壮汉，他是一年级的班主任夜蛾正道。

        听完夏油杰叙述的事件原委，夜蛾正道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和观月同学谈一谈。”

        “好。”

        两人离开后，办公室内只剩下夜蛾正道和观月音。

        观月音率先开口提问：“老师，请问这里可以报名兴趣班吗？”

        夜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