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勘察和与技术人员的核实之后,发现现场的脚印与一星期前自杀的赵珑的脚等大,而从脚印上看,凶手应该是突然飞进谢易家中的。因为根本没有哪一处可以表明谢易进来时的踪迹,倒是离开作案现场时,脚印朝向窗户并消失在窗边。
我看了一眼尸体,已经确确实实如报告所述,不成了人样子——但血肉模糊间,通过人像照片,还是可以判断出死者的身份。
更重要的是,尸体所躺的电竞椅离桌面有三四米的距离,椅子的坐垫凹陷明显,初步推断是凶手...从窗而入,推,按,压谢易后实施犯罪...
“难道是从这里跳下去脱离现场的?”韦空瞪大了眼睛,“不会真是什么狗屁吧?你们技术部的可确定你们的勘察无误?”
“确定。”一旁身着白大褂医生打扮的技术部同事肯定道。“只是这报告着实不是我们写的。”
“先排除这种可能,”我白了他一眼,“别自己吓自己。”
我们在一旁找到了早已泣不成声的谢易的母亲董莉。
只有其父还能稍作镇定,强忍住了泪水后问道,“两位警官,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吗?”其父是本市最大的外贸家谢震,其公司的产业遍布世界各地,年过50但依然有着年轻人特有的精气神,但笔挺的西装和整洁的头发不能掩盖住此时此刻这位中年男人的悲伤。
“我们就是想问一下死者死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殊的人或者做过什么奇怪的事,平时有没有什么与其他人产生过过节?案发时两位在什么地方?”
谢震仔细思考了一番之后,“我记得也没什么事啊,至于特殊的人,我们夫妻常年在国外,很少回国看的,这次刚回国没几天不就...”话音刚落眼泪夺眶而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或许只有这位中年父亲知道。
“非常抱歉,无意冒犯,”韦空说道,“请节哀顺变,如果还想起了什么与案件有关的信息,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经过反复检查后,已经是半夜12点,我们决定先回刑警大队休息。
回来的路上下着蒙蒙的细雨,我问韦空:“这个赵珑究竟是什么人?”
“嗨,你不说我都忘了,”韦空拍了拍脑袋,“前两天省大自杀的女学生,事闹的挺大的,校长接受采访时嘴都是黑的。”
“资料上显示谢易也是省大的,我觉得有可能是有人装神弄鬼。”
“所以省大一定有问题。”韦空皱着眉头,“明天一早去看看省大是什么东西。”
回到公寓,已经是一点了,我随意洗洗就躺在了床上,心里还是在想着案情。总觉得在这黑夜里,潜伏着的,会是一场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