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的大脑仿佛遭到了一次重击,良久没有能缓过神来。
从谢易家中残留下的赵珑的DNA,到法医楼里监控视频里的女鬼,再到消失在棺材里的尸体,这一串联的事件让我难以不去相信,那个所谓的凶手就是诈尸了的赵珑?
听到韦空的喊叫后,何冬也是立刻凑过身去往木屋里,当她把头往棺材里探过去时,何冬发出了一种惊恐的惨叫,退后了几步,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韦空看到这一幕,二话不说径直朝着何冬走去,一把拎起何冬的衣袖将她提起,怒吼道:“你他妈不是说你没玩都在这里守灵吗?这他妈人都不见了你都不知道啊!你这几天都去过哪,给劳资如实交代!”韦空燃起了怒火厉声质问何冬。
“我,我,我...”何冬哭丧着脸,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每天早上很早就出去上工,晚上八九点才回来,中途家里门都是锁的,我真的不知道情况啊,晚上回来就睡觉了,哪里管那么多啊。”韦空一米八的高个将一米五拎起,何冬双脚悬空,动弹不得,“呜呜呜...”何冬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是因为消失的尸体还是韦空的暴怒,“我真的不知道啊...”
“放下她吧,韦空。”我从恐惧中缓过神来,“我们是警察啊。”韦空依然提着何冬,两眼血红。“放她下来吧。”韦空喘了声带着怒火的粗气,将何冬随手丢在了地板上,妇人摔倒在地上,委屈地哭出声来。
警察暴力执法这个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了,被举报更不是。在没有确定对方成分之前,我们还是求稳比较好。
我走到棺材盖旁边,这个棺材板上有手指的带血印的抓痕,一道又一道。难道赵珑在棺材板里挣扎过!?
莫非她真的没有死透?还是她真的诈尸了?
“赶快联系总部!”韦空插着腰,一手往坐在地上的何冬指去,“然后把她抓起来,这个狗东西有问题!”脸上却是没有了当初的自信。
刑警大队的人不到20分钟就来到了现场,经过分析,从现场的痕迹来看,赵珑应该是在10月11日晚12点前后不到两小时的时间“诈尸”,然后推动棺材板并逃出。而出现场的残留的化学物质上看,赵珑甚至没有腐烂!
黄哥很快也来到了现场,向我们初步了解了情况后,马上来到何冬的面前:“你每天晚上你回家就睡觉了?”
也许是被韦空的质问吓到了,何冬颤颤巍巍地回答:“我再收拾一下就睡了啊。”
“那你不守灵吗?那可是你女儿的棺材。”
“我就睡在隔壁,守灵也就是个形式吧,再说我白天还要上工,总不能不工作吧。”
就是个形式?真有趣,我和韦空再次相视一眼,明白了一个事情——最少何冬和赵珑不会是特别亲密的关系,无论是因为家境还是文化代沟,母亲白发人送女人黑发人永远不会是一个形式。在此中,如果关系不正常是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情,那就更喜闻乐见了,而之所以喜闻乐见,就是因为通常离谱的事情可以推导出可怕的真相。
随后黄队表示这里已经被刑警大队的专业人员接手,何冬会被带回队里审问。
“接下来怎么办?”上了警车后,我无力地问韦空。我们已经成为了一对无头苍蝇,现在完全束手无策,而凶手若真的是“诈尸”的赵珑,那么市内所有居民的安全都必然会受到威胁。
“这个何冬肯定跑不了,自己的女儿不守灵,还让尸体跑了,这他妈谁信啊。”也是,作为赵珑的母亲,在得知赵珑被欺凌后自杀的消息后,也极有可能作出报复行为。再加上今晚的情形,目前可以将其锁定为犯罪嫌疑人。
“那我们现在去哪?”我问。
“去省大,去问问和赵珑一个宿舍的女学生,看看能不能了解什么情况。最少我要知道完整的赵珑是个什么人。”
早该去问的,我心中冒出一句。上次去省大不得不说还是太匆忙,没有详细地了解赵珑的情况,也毕竟,赵珑是死者,死者为大,通常人们也不会说太多死者的坏话,而是尽量说出死者生前有多么优秀。
“而最了解死者生前缺点的,也只能是同一个宿舍的舍友。”韦空脱口而出。然后
我不禁想起了初中住宿时每晚准时由我对床的校草万人迷看黄色笑话时发出的贱笑声,最了解学生真实情况的,还是数同宿的舍友。
真是让人怀念啊,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我们快速地赶往省大后,找到了女生宿舍的舍监,出示警员证并表明意图之后,很快舍监就找到了当时和赵珑一个宿舍的两位女生。
见到我们俩大老爷们后,估计她们也是奇怪两个大老爷们怎么会来女生宿舍这种地方找她们两个人,于是用一种好奇中夹杂着疑问的,类似于看动物的眼神看着我俩。
“咳咳。”这一阵尴尬在韦空的咳嗽声中停止。我们立刻出示了我们的警员证。
“首先很抱歉打扰到两位,我们来这里就是想了解一下前不久赵珑自杀的情况。”我表明意图,但现在后脑勺还是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