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视并没有让我的心情放松,我准备洗洗睡。
正当我准备入睡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黄哥有些日子没有出现了,上头的事情这么烦吗?
于是我想打个电话问候一下黄哥,但是仔细想想觉得大晚上的两个大男人互通电话总是不那么...正常。
我把手机放在了枕头的下面,望着天花板,安睡。
就在我闭上眼睛的一刹那,我的耳旁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声,“你为什么要做警察?”
我立刻神经反射地坐起,身旁无人。
但我的房门是开的,我记得我进来时是关着的。
我立刻掏出伸缩警棍,“出来!”
大概过了半分钟,没有一点声音。莫非是我听错了?可我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耳旁的凉风是真的。
我伸出头探出窗外,窗外无人,楼底清净。
或许我真的是太累了吧,都出现幻听了。
入睡。
...
17日早上,刑警小组。李淇已经去查案了,白羽应该是还没起床,我和韦空还有秦牧坐在组内。
韦空冲我递了支烟,又向秦牧递了支,然后给自己幽幽地点上,对我说:“江信啊,你黑眼圈有点重啊。”
听到韦空说到这,秦牧把头探到我面前,然后仔细“端详”了一下,得出结论:“江老弟昨晚应该是去捉贼了。”
一阵哄笑声,我也跟着笑笑。
我突然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个问题,“为什么要做警察?”这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解答,这两天组内气氛太沉重了,应该是需要这类问题出来活跃一下气氛。
“话说啊,”我狠抽了一口烟,目的是为了消除昨晚的那阵凉风:“你俩当年为什么要干这行啊?”
“嗯,这个啊,”秦牧翘起了二郎腿,“啊,不满大家说,我其实一开始是想考警察学校的,但是体力不太行,而且我有点近视的,过不了考试,不过后来我发现我做法医很有天赋,就去考法医专业的学校了。就这么回事。其实也不见得是为了做什么和警察有关的职业,就是当年看了几本小说觉得在公安局做事很酷,就做上了,后来也不是为了什么执法了,就是想讨个工作,这年头求职难啊兄弟。”
说得也是,现在的警察入职的真实发愿往往已经不见得是什么匡扶正义维护社会治安了,就是想有个工作稳稳当当的,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错,最少我们的大法医工作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
“那韦空呢?”我问向韦空。
韦空坐在位置上愣着没说话,眼睛呆滞地盯着手上的烟头,没有说话。
秦牧把手在韦空面前挥了挥,挥了快半分钟,韦空终于从发呆中醒了过来。
“干什么呢?搞傻子呢?”韦空不耐烦地把秦牧的手推开,然后慢慢地吸了一口烟,说:
“其实我是个孤儿。”
“什么!”我和秦牧异口同声,这下可把我俩给雷着了,“啊,看不出来韦空老弟有故事啊。”秦牧打了个圆场,语气里带着歉意。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要我了,在孤儿院长大,后来养父收养了我,到现在。”韦空又接着说:“其实你们别说,我是很恨抛弃我的生父生母的,我觉得他们真的是极度不负责的一对人真的,但是当年治安不是那么好,执法力度不够,也查不了什么,就一直到现在,”韦空站了起来,眼睛里带着泪花,“我希望城市里任何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藏着的罪恶都被审判,仅此而已。”
这事,他根本没有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