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之前查过谢震的医疗记录,为什么没有你们医院的记录?”我走之前问了一句。
“我和老谢的关系很好,他也不想别人知道他有病症,所以我们也没有做记录,看在关系的份上,我们这样做了。”刘新坦然回答。
也对,而且从表情上看,刘新也没有掩饰什么,倒是很淡定。
说完我和李淇就转身准备回去,刘新倒是叫住了我俩,“两位且慢,我前天在电视新闻上看到谢震过世了,这是真的吗?”
“是的,他死了,警方怀疑他是遭到了谋杀,如果有什么线索,或者想起什么,可以随时联系我们。”我回答道,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刘新。
医院门口,李淇问我,“你觉得刘新问题大吗?”
我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烟,漂亮地甩出一根香,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夹着,“我问他医疗保险记录上没有记录的问题的时候他很坦然,不像是撒谎,如果谢震生前真的有什么特殊的病症不想别人知道的话,可能我们在监控里看到的一切都是自然的,当然,前提是这个谢震的怪癖成立。”
“其实也不能说是怪癖啦,国内很多思想比较守旧的中老年人都认为得病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所以对自己的病情隐瞒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也什么好不光彩的?”我吃了一惊,转过头求李淇一个解释。
“因为在封建年代人们一直认为身体上生病是缺德的表现,是上天给予自己的惩罚,所以从秦朝甚至周朝起人们就对生病这个事的讨论会有些规避的心态,一直到近代,不少中老年人也依然保存这样的心态。”
“我咋感觉这些是你在美国学来的那些专门用来黑中国的东西。”我皱着眉头望了一眼,原来还有这样的人和事,果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其实我觉得知道这个也是有好处的,总比那些得点病就昂昂叫好像生怕全天下谁不知道似的的老太婆强,每种思想都有每种思想都利弊吧。”
也是,因为很多时候,社会秩序人民总体幸福指数比那个所谓的真相更重要。只能说现代人和古代人在同一个问题上的侧重点不同罢了。其实作为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打工仔”,我可能会更认同古人的思想,有些时候知道真相真的没什么好的,真相交给警察来处理,会是给社会秩序最大的保障,因为人们知道真相之后,并不会真的改变任何事,只会改变自己对社会的看法。而痛苦的,也正是知道真相后的自己。
我夹着烟看了看表,已是正午12点,时间也是真的快,我提议我们先吃了东西再做调查,正好旁边有个高端小区祈福湾,里面应该有不少好吃好喝的。李淇同意了我的想法,随后我们来到了祈福湾的商业街。
商业街上人行并不拥挤,晴朗的天空一扫前些天的夜雨给我带来的阴沉,路旁的树荫给了我一种格外的愉快。我们找到了一家西餐厅,就坐下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