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勇只是一个土财主,但是看得出他和谢震的关系过硬,可我想不明白他不知谢震死讯的原因,这些天谢震的死讯可谓是传遍了整座城市,想躲都躲不了,可他貌似全然不知,他是山顶洞人吗?
我走之前在门口问司马勇,“你在我来之前不知道谢震的死讯吗?”
“唉,我这两天生病了,在医院里住院,每天躺着也不正好没时间看新闻吗,你们这一来我才知道这个。”司马勇捂着胸口,看样子是真的病了。
“你在哪家医院就诊?”韦空来了兴趣。
“祈福医院。”司马勇回答道。
我和韦空下意识地相视了一眼,祈福?这个名字可是有点耳熟,情况有点巧。于是我急忙问:“你确定是祈福医院吗?你是什么时候住院的?得了什么病?”
“我9号一直到昨天下午都在医院里头呢,烟吸多了肺不好。”司马勇回答道。
好家伙,这货住院可谓是从谢易到谢震的死亡全部略过了,完全具备不在场证明,这下又让我们空欢喜一场了。
韦空点点头,“那好,告辞,有需要我会再来拜访的。”
我跟着韦空,也没多打招呼。
...
出了南石度假村,已经是下午的一点半了,韦空决定先回刑警小组看看李淇的情况,再回头去祈福湾,我点点头,表示没有更好的主意了。
另一边,星空集团还没有选出新的BOSS,群龙无首必将大乱,任何集团和平的表面下都藏着利益与利益的冲突,所以我们也有必要看看星空的变化,这些都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高架桥上风景依旧。
回到刑警小组,看到了在桌上狼吞虎咽地吃着午饭的李淇,看样子应该是中午没时间吃饭了,我边半开玩笑道:“你这个吃相我想拍下来真的。”
“去,”李淇吞下一口丸子,然后说道:“老娘在城边上搜查死人的房子搜查了半天,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在干什么?逛街吗?”
“嘿,你可别说,我们也有点收获。”韦空掏出那两支雪茄,然后把今天我们的所见所闻简单复述了一遍,李淇听完只说了句:“你们这成果和我相比还是嫩了点。”
“那你是有什么成果?”听到这小姑凉这口气,我瞬间来了劲。
“其实什么都没找到,唯独这个,”李淇甩手甩出一个破旧的厚厚的本子,里面的发黄的纸片让我知晓了它的大概的年轮。
“这是什么?”韦空点燃了雪茄,靠在椅背上慢慢地抽了起来。
“我说这是黄哥的日记本你们信吗?”李淇放下筷子。
“什么!”韦空差点把烟灰从雪茄根里喷出来,而我也是相同的惊讶。
日记本?按照以往的警队里各种小组里刑警破凶案的经验来讲,案子里出现的任何一个人日记本都极有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因为日记里往往承载着案发前的各种故事。我听到这是日记本时,心里自然是欣喜若狂的,案子总算还是要有突破的。
韦空顺手就拿起日记,快速地翻阅,李淇却冷冷地来了一句:“别高兴地太早了,日记里的所有记录暂停于15年,也就是前年的10月4日。黄哥把这个日记本藏在了自己床头的保险里面,提问,一个大男人写日记为什么要把日记藏地这么严实?这里面肯定有东西,再者,按照经验,日记不能留。”
“日记你看过了吗?”我问。
“粗略翻了一下,没怎么看。”李淇回答道。
“我去,老弟啊,这个时候你要关心的不是这个啊,”韦空拉着嗓子扶住我的肩膀,“日记戛然而止于10月4日,别忘了今年的10月5日是什么日子啊!你是不是不带脑子了?”
我硬是楞住了,是啊,10月5日,太巧了吧!
“是的,10月5日,着实有点巧。”李淇说道,“这下可有事做了。”
李淇吩咐道:“好的,接下来,韦空,你去祈福湾,江信,你留在组里看日记,我去把白羽从警队宿舍叫回来,他今天迟到了,然后我会再去城边一趟。回头我和江信去星空。”说到白羽的时候,李淇给了韦空一个埋怨的眼神。
说实话,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白羽的进组是好事是坏事,还真是难说,他倒是讨了便宜不办事。
韦空挑了挑眉毛,别了过去,“遵命,大小姐。”说罢就走出了组门,走之前甩给了我另一只雪茄。
我没空抽烟,便拿起日记翻了起来,李淇也走了出去。
...
黄哥的笔迹非常工整,符合他一贯的给我留下的印象,日记里记载的是警队里的各种,大至升官发财,小至今天抽了几只烟,看得我津津有味,但暂时没能看出任何与案子有关的皮毛。
不过从内容上看,我发现了几点:黄哥并不是每天都记日记的,有时候是几天不记然后找时间补的,有时候补都没有补,这也难怪,刑警的工作的繁忙可不一般;局里的马维局长与黄哥是好兄弟,但从日记的后面看出,马维有收黑钱的可能,黄哥有提醒过马维,但马维否定了黄哥的质疑;妻子章雪大约是在14年7月开始吸毒,黄哥有想过帮妻子戒毒,但无果,两人为此争吵多次,无果。
我看着10月4日的,整本日记的最后一章,讲的是黄哥开始考虑升官成局长的事,并无惊奇之处。
这下希望再次扑空,让我觉得郁闷,我掏出雪茄,默默地抽了起来。
这时秦牧从法医楼里回来了,见我抽着雪茄,来了句:“哟,老弟啊,抽雪茄啊,生活改善地可以啊。”
“你可少来吧。”我将日记甩在桌面上,秦牧见着日记,自己也好奇地拿起来看了几眼,但突然惊声大喊起来:
“这是,十月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