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希望是好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处理这俩大学生的事情让我已经足够让我头大了,但当我听见李淇讲出这两人生前,最少,哪怕是在阴暗中,在模糊中,在可能性之中,拥有过一段爱情,让我觉得很美好。
大概是从十月十二日的晚上起,当我知道已经有两个大学生离世之后,在十三号下午得知了两人有过那么多的不幸,总有些怜悯心,特别是十五号晚上之后,当所有的事件越来越锁定向一些更大的,更接近于星空和政治的事情时,我曾为这两位已经离世的人儿捏了一把汗,真可怕啊,有些事情根本不敢再往下有任何一点想象。
只是在这一刻,我认为有那么一点美好的影子,让我觉得有一些舒坦——喘了这一口气。
“现在就去琴行,竟然还要预约,气死我了。”李淇也没等我的卡布奇洛。
在琴行,我们找到了当年教导赵珑练习乐器的王老师,大概是搜索一些赵珑每次练习前后的故事——
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了,“一直就会有一个男孩来准时接她。”王老师艺术气息的口吻像是管风琴一般动人。
“是,这位男孩吗?”我连忙从公文包里掏出谢易的照片,王老师点头。
哦,真是一个美好动人的故事。
我们反复做了很多功课,发现谢易和赵珑的关系其实不是一般的好,两人经常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一起喝咖啡。
可能是卡布奇洛?
“但是,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艺术气息的手指掐住了艺术气息的下巴,“这个情况她大概上高三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那个男孩偶尔还是会来接这个女孩,但两者的关系不再热络,好像变得很冷淡。”
...
离开琴行,再将端木慎送回市区,已经是九点十三分。
我手里握着打好包已经凉了的卡布奇洛,“时间线上,谢易高三时没上学,是否可能是后期与赵珑联系较少的原因?”
“时间线上,可以这样认为。”李淇靠在车门上,享受商场关门前几十分钟的最后的人潮的涌动,或者说是滑动更好。
“真好啊,爱情。”卡布奇洛都像是热了起来,我说道。
“从我们的调查上来看,赵珑未必是真的爱上了谢易,最少,以我女人的直觉...”
“别再你的女人的直觉了。”小抿一口卡布奇洛,咖啡的泡沫渍在我粗糙的唇上跳起了舞蹈。
“更像是爱上了他的钱,这样的爱情是不对的。”
“但我还是觉得很美好,最少他俩生前,不是那么孤单,哪怕是假的都好!”
韦空发来短信,表示自己已经过了海关。
没有星星的夜空一点不作任何回答,尽管我没有作出过任何疑问,但我总是期盼着这一片天能带给我一点答案——
“不早了。”飘逸的长发覆盖了整个绚丽虚幻的夜空,我多欣喜,那谢易原来并不孤独。
这夜空不再是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