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意识到过,哪怕一秒,这城市究竟有多大。
这不是粗略的概念,7434平方公里,而是一种切实的认知。
感受那砖瓦房店的呼吸,去看那风卷云烟,偶然抬头,发现夕阳的余晖在做最后的告别。
但它还会来。
但这一刻,我意识到了这城市有多小。
从底层的琴师到顶层的富豪,从街巷里打击罪犯的警队队长到淫窝总部,这些原本毫无瓜葛的,原来只是几张图,几句话的距离。
“江警官,又见到你了!”
这里是老城区的外边,一个算的上是城乡结合部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工厂和朴实勤快的工人组成了一个整体,如果让我来形容这个整体,那就必然是清朴。
“哟,都到了。”我也不多寒暄,“我也就来聊天。”
“哈,江警官可真会讲话,哪次和您的聊天轻松过。”
...
一个我很早就要聊的地方,但前几次都因为各种缘故,包括康然的情绪的缘故,而搁浅。
这次前来,必须要有突破。
“这个工厂,你应该熟悉。”我指了指手上的照片,上面是凯明死鱼眼的厂子。
“你还真别说...”康然一把敲住脑袋,“你不说我还真忘了。真不是,那个小屁孩的厂子!叫什么凯明,对,凯明!”
小屁孩?他和你差不多大!
“你接管过他,你曾经是他的直系上级。”康然一个总经理会被调成这一块的直系上级就离谱,这当中多少有些新的猫腻。
“江警官,我这么和你直说吧,”康然说道,“我就是典型的无实权人物,星空里大部分管理层,你看得到的,都是这么个情况。”
“请讲。”
“当时我实在想不明白,现在我懂了,我们这些孤儿就是典型的门面人物,谢震有一个自己的管理层,不注册也露面,我也只是偶尔在公司能碰见他们。他们一个个全部出行于大厦的顶层,比我们更高一层。”
“接着说,特别是凯明。”我来了兴趣。
“啊,这个凯明啊...”康然一是捏着下巴二是唠了唠后脑勺,“其实我还真是知道点关于他的故事的...”
“凯明最早是上个世纪末的本科大学生,而且后来考进了研究生,这点已经不可查。”
但是大脑里有另外一个声音,做人要学会将信将疑。
可是我只学会了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