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我很想知道的,但是始终不想问但却不得不问的事实。
但这个事实我真的打心里不觉得重要。
谢震和凯明的血检能匹配上吗?
但是这个问题重要吗?
我觉得应该没人会觉得重要,我甚至能感觉到李淇都在刻意不要问这个问题,秦牧下意识回避这个问题。
因为其实已经有答案,一定有,不然也不必。
无论是否匹配,这不会改变谢震做过的一切,而过去的一切也不会因此而变得差别化。
那种憎恨感,哪能用语言能说明。
但是手机里传来了秦牧的短信:
“谢震和凯明不是亲兄弟,但是预测同母。”
这也不过说明了都是从高亦那块批里挤出来的,当然,也可能是漏出来的,因为很有可能她就是个烂裤裆。
这或许也有利于我们去寻找那个谢震不明了的父亲。
但是实在觉得虚伪,凯七这个人,无论怎么说都觉得虚伪。
虚伪地不像真的,因为真是让人觉得疑惑——为什么要将那个“野种”送回来呢?
“有可能是赌一手是亲生的,”李淇一本正经,“但是又舍不得做检测,那个年代好像没有,我觉得就算有,也不可能去做,他在自欺欺人,他想告诉自己:‘一切都还是好的。’但又无法忽视高亦背叛的事实,他可能甚至无法真正去爱这个‘野种’。他唯一有的,不过是愤怒。”
“有没有可能是别人送的?只是被猜测是凯七做的罢了?凯七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是尸体了,可惜呀!他早走一步的话,还能说上话。”
“那个护工不是晚走了一步吗?”李淇又接着我的话说,“有的人憋着一口气,想把知道的真相说出来再走,有的人不想,所以这口气就不憋了。呵,可即使是那个护工,有一说一,她也不过是把一部分说出来罢了。视角还是太狭隘,无法完全还原当年的事实。”
“多想啊,连我其实都多么不想把这些东西挖掘出来,要是这一切都直接埋了多好啊!天啊。”
“这不是你该有的想法,江信,你要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非常有逻辑,可以说都是并不偶然的事件,一部分的我认为,这些其实是必然事件,所有人的死亡,都是有原因的。正是因为这些非自然死亡,才需要我们的调查,这些原本快要入土的消息,才能被挖掘出来。你的工作就是如此,我也一样。”
“我觉得,有一点,你刚才说的,‘一切都非常有逻辑。’”
“怎么了?”
“没什么。”
只是让我更加不安,要知道,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有逻辑的。比如那个从地狱送回来的复仇使者。
而且根据我这么多年的从警经验,很多时候破案在最关键的一刻,都是灵光闪现,而不是纯粹的逻辑的并凑。
我与李淇分头行动,她主要负责去做郑华的账单的查找,我顺着凯明的信息接着找。
不得不说,所谓的接着找,其实,我的逻辑早就已经开始计算黄一行从事警察行业之前,都干过点啥——方向反而明了。
又不明了,马局长和黄队长两个“好兄弟”平时又有什么样的勾搭。
无论如何,多多少少,怕是都沾点。
突然失去了方向,因为不晓得如何以真正正确的方式去调查,线索,不对,信息像是又断了。
就在这时,黄烁突然来了电话。我可忘不了这小子。
“江警官吗?我是黄烁。”
“我是,请问...?”
“我有一点信息需要汇报,可能和谢易多多少少沾点关系,请问我该去哪里找您呢?”
“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