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油门踩到底的同时,我却再次出现了一种知觉——首先反而是大概率排除利利逊和十幺二的凶杀有直接关系,因为凶手正如我所猜测,一路都在逼迫,逼迫她所憎恨的目标走向绝路,而利利逊此次的行为,有一说一,确实更加直接接近于——我们警队已经通过本案的凶手的调查中的一些信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而此刻他持枪谋杀秦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九十三号实验室里的资料,正是他的底线。
也不知这究竟是我们警队的收获,还是凶手的收获。
该不会,真她妈的,两者是一回事?
这我属实,想都不敢想。
...
医科大学内,我不顾一切疾步上前快速上楼,推开那九十三号实验室半掩着的门,发现坐在地上胳膊上缠着白布的秦牧,“秦牧!”
“别嚷嚷了,”秦牧把一支酒精一样的东西涂在伤口上,“我没事,倒是这书架上的文件,被那畜生一麻袋带走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实验室内几乎已经没有了原来整齐的模样,书架斜下倒在了秦牧身旁,书架内的文件早已被洗劫一空,屋内其他实验器皿像是在打斗中被破坏地七七八八,实验用高亮度的明灯闪烁早已破碎。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屋内可见度极低,我将手电打开,在秦牧身后的墙壁上找到了一个小孔——这是弹孔。
看样子子弹最少是从秦牧手臂里穿过,而不是滞留在体内,初步可以排除弹药在体内导致手臂坏死,只是需要简单地缝合包扎即可。
帮手们和李淇也很快也抵达现场,我将墙壁里的子弹残留用实验室里的小钳子取出放在了透明的证物袋子里,内外很快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秦牧被带上了车,我跟着一块归队。
...
车上秦牧一个劲地强调那资料里必然有鬼,必然有秘密,还叫我立刻马上抓住那头畜生——那当然了,我也能理解,也安抚了秦牧的情绪。
归队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因为秦牧遇袭的问题我们决定整夜加班分析现场。
“我得说,光从结果上来看,反而就已经可以排除利利逊为最终凶手的可能了,”李淇将第一份精简的现场报告拍在桌上,“真要是她,哪里只是一个伤口那么简单。”
真是一点不恰当但十分实事求是的玩笑,我“呵”地一声笑出声。
这下更加让人判定利利逊会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了,但这个时候,想要找到他,反而就更难了,持枪故意杀人未遂,这时他应该已经不顾一切地藏好了,反而让我们更难以保护他,保护这个差点枪杀我们战友的畜生,但我不认为凶手的定位能力比我们弱,最少目前是这样的。
“协警同志怎么样了?”我问李淇。
“死亡,枪杀,酒店后门的小道上,伤口和子弹正在化验,如果与秦牧的相符合,能得出挺多的。”
然而就在这时,我接到了来自痕迹组的报告——“协警同志的伤口和子弹与秦法医的完全一致,推测使用的是同一枪械,而且,此枪械的子弹,与多年前教堂枪击案中的子弹,完全一致。”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