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剩下最后的苟延残喘,残月在做最后的告别...
“黎明来了...”这是清晨的第一束光...
“这便是破晓。”李淇扬起俏脸,张开手臂,迎接这新一天的暖流。
我也站了起来,与李淇肩并肩,才发现腹部的剧痛已在一夜之间消散而去——这是贾悟奇的医德,也是我对此案的决心。
没什么可怕的,不过都是些障眼法,只是这袭警的罪名,还不知道要扣在谁的脑袋上。
晨夕之间,没人知道那骇人听闻的故事——只知道无数个家庭被逼疾病逼得走投无路的同时,资本在幕后发笑,医德被掷向垃圾桶,这钢铁森林里总是有一些角落藏着破碎的意志。
“我说我怎么在病房里找不到你,”贾悟奇从身后慢慢走出,“原来你们隔这看日出。”
“啊,”我连忙接话,“我觉得伤好得差不多了,又睡不着,就走出来瞧瞧,这沙湾的日出就是好啊!”
“我在沙湾也呆了几年,”贾悟奇独自摸出了烟,也没有要给我的意思,“如果上夜班的话会一夜无眠,一直到这日出,如果早下班的话会起早,也是为了看日出,如果没有这日出,我可能也不会再想做任何工作了。”
江余静,也是看了这日出有个小七年,七年啊!又一个星空站起来了。
“我在这里工作了十年,看了十年的日出,无时不刻在想念我的妻子,”贾悟奇看着这骄阳,“我总想着她,如果能和我一起的话...可惜这世上总是有刘新这样的畜生,为了一己私利抛弃医德的畜生!”
“祈福医院里,”李淇发问,“有没有别的医生被刘新伤害过,特别是类似的方式?”
“据我所知,”贾悟奇苦笑,“反而是没有,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