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火星的烟头随意掉落在地,皮鞋熟练地摩擦那剩余的光点——这个动作,我在公寓楼下,已经重复了近无数次...
每一株火苗的熄灭,都伴随着那仅剩的一丝侥幸心的泯灭。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也许她这么晚已经睡了,我不应该再上去打扰她?
是啊,多不礼貌啊!
“呸!”我赶紧扇了自己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真是他娘的有够操蛋的!
别人都是酒壮怂人胆,而我却是越喝越怂不敢说话,这是什么态势?是我太善良了!
也许,比起张琪会给我的说辞,我现在的健康会更重要些?
但是艾病的检测基本都是四六周的原则,在四六周之前连潜伏期都不算,怎么检测?
...
我的头脑彻底沉默,我需要一个新的行为,去打破这种空白。
我跟随我身体的意思,还真他妈上了楼,来到了张琪的门口...
我用手指扣了扣门铃,正想着要不要问这口话,但醉意太足,用力稍猛,一不小心出了我的意。
我能听见她下沙发时习惯性摔电视遥控器的声音,看着是没睡。
她穿上人字拖的自如...
可能随手甩了甩头发?她好像有这个习惯。
...
“哟,”张琪开了门,“江信还没睡啊?”
“哈...刚下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如此客气。
“进来坐会吧!”张琪房门大开。
我进来后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于是先遵照习惯地躺下沙发,“可以抽烟吗?”
“我先把阳台门打开,”张琪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透风,“你好大的酒气,今天是有饭局吗?”
“哈,几个同事一起吃了个饭,刚回来。”点烟这个动作,是唯一可以掩盖我内心空虚的方式。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点了烟之后一手扶着烟嘴,好将脸埋低。
我还是抬起头看看眼前这MBA大学生,她双手呈一个我不明白的形状打结在小腹前,两腿靠得很紧但是右膝向外侧微曲,不眨眼地,好像有什么要说。
或者是在等我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