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许雅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去他家里找他呢?”我还是想着用拐弯的方式问,一来可以避开她的惊恐片区,二来可以让我多了解了解这些像张琪一样的女人。
许雅支支吾吾,忽然抱紧了头!我深吸一口气——这他娘的该不会又要开始尖声高叫了吧!?我仿佛已经感觉到站在镀膜玻璃后边的李淇已经开始埋汰我了。
但许雅没有出现像刚刚在祈福湾的眼神空洞,而是眼珠子直打转,左右摆,像是李淇说过的——这在撒谎与思考间的周转,是在权衡吗?
“我不能说,”许雅卷成一团,“我说出来,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么就是在权衡利弊。
会是什么样的利弊关系呢?虽然许雅生理年龄看着也已经有二十出头,但毕竟心理年龄在这。而通常来说,越是低龄化的目标,在乎的东西反而也越简单。而这些越简单的东西,一旦被伤害,反而也都是触犯的最严重的法律。
“不,许雅,你要相信我们,无论发生什么,警方都会全力保护你。”我将手放在胸口,这样或许能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可是,我还有好多朋友...”
“朋友?是指什么呢?”
许雅低头不说话。
“是指和你一样的人吗?”
许雅轻轻地点头。
这就要联想到人口贩卖拐卖过程中,黑心贩子们对于弱势群体们的囚禁与管制了,也许许雅是被要挟的,而她不止是一个人?
“她们有多少呢?”
“很多。”
“你刚才在祈福湾说是刘新打电话给你,然后你就去了他家,是吗?还是说有人告诉你,这个位置你需要去?”
“有人告诉我。”许雅抬起头,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做这个动作。
“那是个什么人呢?”
“老师。”
“什么?老师?”我疑惑不解,许雅的口中怎么会蹦出这么个词出来?
“我从小就这么叫她,所有人都是。”
“那这个,‘老师’,是个什么人?为什么你说从小认识她?”
“我们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她给的,但是她对我们一点都不好,如果我们说了不好听的话,或者做了不好的事,她就会叫好多男人一起来打我们,不让吃饭。”许雅大波浪的卷发里有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我很小开始就是这样了。”
这让我越来越往拐卖的方向想了。
“那你是哪里人?‘老师’欺负你的时候,你没有想过你爸爸妈妈吗?”
“我不记得了,但老师每次都说,我来自很远的地方,来这里上学,毕业就可以回家见爸爸妈妈。”
“你的爸爸妈妈?”
“可是,我没见过他们...”许雅扣着指甲。
“那你们每天都学习什么呢?”
“吃饭,运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