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狼狈,在去见警监之前,我在凯明的临时房间里冲了个小凉。
他还是一天两打啤酒起步。
我这么忙里忙外,出生入死的,他这处在绝望中心的男人,竟然还是如此快活。
从走进宿舍到出来,除了基本的问好之外,没有多说过一句话,唯一能让我注意的,是他愈发消瘦发黑的身材。
无论如何,凯明在开庭之前,一定有任何差错,哪怕只是为了还凯七一个清白。但他这副自身自灭的模样,真让人觉得不安。
他必须知道他所做的一切,目前来看都还是在法律的边缘左右横跳,能有今天这个待遇,应该全力配合我们才是。而他不吃不喝,就是属于不配合。
…
督察们似乎对我的伤情并不那么关心,只是假模假样地问了几句之后就开喷,喷我工作不按程序,不走流程。还说什么万一死人了警队还不好对我家里人交代。
呵,真是不走心。
但是对我持枪申请,他们爽快地答应了。
“目前这个形式,的确非常对你不利,但越是不利也就越是挑战,江信,这是你立功的机会,长岗那边我们证据确凿,也是多亏了你,因此,你越是要努力啊。”
真是驴头不对马嘴的逻辑,也不稍稍问问我需不需要休假之类的,好歹也是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也走个形式行不?
…
在械物部门凭着持枪证和持枪通过申请,拿到了心心念念的9毫米92式手枪,这也是自从2010年以来,我省特警,刑警几乎统一的配置。
但是又一想,呵,为什么只有一把手枪呢?这一把手枪,明显,对于我们敌人来说,太可笑了。
…
随后跟着秦牧李淇一块去找已经拘留的某司机——
“他叫袁浩,”李淇说道,“没有身份证,也死活不说自己是谁,但是我们通过他的指纹发现了他有前科,在本市某超市偷盗过。”
“嗯,”我点点头,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怎么审的?他打过电话吗?”
“你可别抽了,都什么样了!”李淇将我嘴里的烟掐走踩灭,“这人一开始啥都不说,还说自己就是个开车的什么都不知道。但其实那时候我们都还没开始问。但他也一直没打过电话。”
“噗呲,”真是笑死我了,“看来不是什么特别大的敌人。”
“我们给他放了许雅审讯室内的视频,没放录音的那种,”李淇也笑了,“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哪天我被抓了,我都不吃这套,他那腿,直接搁那抖得啊!”
“不是吧…”
“最后还是供了不少的,比如南石的司马老贼和刘新私底下囚禁少女,并让其提供性服务。”
“哪来的少女,这才是问题所在!”我对这事并不感冒,只是觉得这个案件的核心问题还是出在人身上,所以到底是什么人在发生什么,才是问题的关键。
“这事我也问了,”李淇耸耸肩,“但他什么都不知道,说自己就是个司机。可当我问他是从什么时候从事‘老师’一职的时候,他的上眼白明显缩小了。”
“有供吗?”
“说白了就是天天当个司机,白操许雅。”
“那,‘教室’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