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下免提:
“KAPENGKASAI, YAIJEYK...”
电话里的男人大喊着的是我完全听不懂的发音,让我不知道该作何回应,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没作回复,主要是根本也没法作回复。
对面的空间忽然变得死寂,然后挂了电话。
“是泰国人...?还是老挝的?”韦空说道,“这发音听着就非常东南亚!”
哦?境外力量,接电话以前我还以为会是法国人,利利逊的余党,但没想到是东南亚。
想起来,许雅长得挺东南亚的,加上张建国没事就在海港干坏事儿——好像能想到一块去。
韦空咳了几声,刚才应该是伤到他的气管了。
“没事吧?”
“没事。”
...
我再次看向地上那个被我轰成碎片的脑袋,后知后觉的...
啊...浑身上下触电一样难受——
我杀人了!
...
剃了个光头的齐飞很快带着大部队过来了,虽然痕迹组没有给过我们太多破案上的支持,但案件细节信息的收集非常依赖他们对于现场的勘察。
对比早期谢易之死,我得说赵珑真是越来越她妈的不注重现场了,虽然拥有极强能力的她的确还是没给我们留下能追踪她的可能,但蛛丝马迹的处理越来越粗糙也是真的。
她好像越来越无法在我们到场之前处理干净了,可能还会打个照面;也好像越来越不能选择像房间密室或者高架桥这样有利于她发挥的作案场地了。
我在回想李淇在凯七过世那一夜说过的话——“凶手玩脱了。”
呵呵,最好是吧。
齐飞和我俩打了招呼,我俩也一样。
“好像有一阵子没有同时看到你兄弟俩了。”齐飞嗅嗅,像条警犬一样,“总觉得没以前有味儿了。”
“啥味儿啊?”韦空和齐飞勾肩膀比划比划,“我看你小子剃了个光头怎么话不会说了?”
“啥呀!”齐飞一把推开韦空,“怎么跟个基佬一样!以我多年的痕迹组工作经验,你首先就有超常态痕迹。”
超常痕迹?唔,真稀奇。
不过齐飞这番话好像提醒了我一点,今天赵珑好像挺超常的。
哪里不对劲,说不出来。
是今日拂晓十分像个人类一样和我谈话吗?
不是。
是今天光天华日之下无遮掩谋杀吗?
有点味道了,好像还是找不到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最大的不同,在哪?
刚才情况太紧急,我和韦空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注意力都在我的配枪的准心上了...
但就在那准心之上,有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她今天——好像没有穿白色汉服。
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汉服,但最少是白色的古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