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会真觉得她的生命比我们的调查重要吧?我在组里帮你说话是因为...”
“虽然中美两国之间没有引渡条例,”我把我的直觉说出来,“但我觉得她其实一定会回来。这是我们‘男人的直觉’。”
“江信,你有点保守了,”李淇继续挑我的毛病,“就像白晴死的时候一样,你将警员证堵在肥仔脸上,实际上这个时候你都下意识认为要有警员证才能堵脸,可见你是非常...唉,你这个人。”
李淇摇头,一副我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那我们留她下来,还不如尽力去保凯明康然!白晴已经死了,就在我们两个警察面前,他知道我们在那,他们敢在警察面前这样杀人!毫不遮掩,甚至不逃避抓捕。比死神都狂!”
“呵!”李淇一把手拍在引擎盖上,“可见现在连我们自己也不相信警队有实力控制市内的情况。”
“也不...全是...白简我们不是带回来了,我们有实力...”
“白简...”说到白简,李淇迟疑了一下,“他真的不可信,韦空是怎么把他带回来的也是个问题,七天,说好的七天,刚刚好回来,一切都不太正常。珠海,澳门,缅甸,法国,美国...我们不能每次都像调查凯七那样违规跨区域执法,珠海省内还好,澳门是特别行政区,韦空的操作,这么短的时间内,肯定不能全部合乎规矩...我们市是省会,地理上也在省中心,去哪都方便。但是国外就不好说了,中法是有引渡条例的,不然这么重要的宗教机构也不可能交给法国人管...”
“美国,真的是个不可控的因素!现在又来了个缅甸的来电!”李淇索性屈腿坐在引擎盖上,委屈巴拉得越说越乱,“怎么这么麻烦啊!”
“李淇,我们尽人事...”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听天命!
...
饭点的殡仪馆好像没几个工作人员,毕竟这里不太可能有饭堂——在死人旁边吃饭怕是老伙计才有的实力。
说来,我俩也饿得不行,今天几乎没怎么进食,就忙乎了一天。
“这个人的火化是谁负责的?”我掏出谢易的照片,和我的证件。
“哦,”正好赶上这个穿着像司仪的男人出来要吃饭的样子,“江警官,这个男的叫...谢易,对吧?”
我俩点头。
“啊!这个人的葬礼就是我主持的!我叫徐旭强。”伸出手就要和我握手。
我是不介意和他握手的,秦牧的手比他脏多了。
“介意和我们说两句吗?”但我还是懒得和他套近乎,直接了当。
“啊...可以的可以的,诶我这一天天都规规矩的,咋回事啊?我这想犯事也没机会啊!”这个徐旭强说起话来一股东北口音,就是个头不怎么高。
“还有他的化妆师,火化师,殡导师...都在吧?叫出来,我们聊聊。”如果可以,当时星空方面在场的我都恨不得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