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局不是那么好约的，先回省大。

几天的功夫，跟他妈几百年没回来似的。

进了校门也不知道该先去哪，来回深圳跑一趟，内部开车兜兜转转，一天就到晚上了。

于是决定现在校园里的超市买瓶矿泉水再说，太口干了。

“欸！这不是江警官吗？”

“嘿！”我在超市排着队的人群里一回头，“李思，李莹，真有缘啊？！”

“哈哈，”李思背着一把吉他箱，“确实好有缘啊！江警官这几天都在省大吗？没怎么见过你。”

“唔，那不是的，这几天去了好多地方。”

可能她是觉得赵珑死亡后我就一直留在了省大里，谁知道这个大学里的一切只是个序幕。

她们更不知道，这几天我过得相对最和顺的也就是省大这几天了，这几天以外天天走钢丝天知道我能活几天。

...

“江警官这次回省大还是为了赵珑的事情吗？”李莹在校内公园的石阶上坐下。

这里没什么人，比起超市。

“算是吧，也不全是，其实我好多天没来这里了。”我将矿泉水扭开，再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赵珑的事应该很快就能查明白真相吧？”李思接着问我。

“额，嗯嗯，我想是的。”

案件侦察的重点，其实早就不在赵珑身上了...

“今天其实碰巧路过这里...”我打破僵局，“但是也是为了省大来的。”

“卫潼，以前一个医学系的导师，你们大学的，听说过吗？”我接着问。

“你说他啊！”李思接话，“防卫的卫，三点水+儿童的潼对吗？”

“对，你知道他吗？好久以前是你们学校的导师。”

“当然知道了~这可是省大历史上的大事件啊！”李莹看起来也都知道，哦不，大家都知道。

“因为他是间谍吗？”我问。

“事件比较书面的记载确实是这样的，”李思将零食包装撕开，“但是我听过好多小道消息，都说他是惹了不该惹的人然后被戴了帽子的。”

“啊...我其实也有这么想过。”面对这两个大学生，我大有一种把她们当成同事的感觉。

没那么多东西好保密的，那么多事情就是信息不流通导致的。

恨与惧的种子就是在这片黑暗中发芽的。

“你们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吗？”我先打探一下对方的信息含量。

“好像是...唔...”李思给我和李莹都递了点零食，“...很难说。”

“是怕说吧！”我笑了，“没事，但说无妨，今天我也不是来调查的，刚好路过罢了。”

很多时候人之所以不敢完成表达，就是因为常常会受到某些领导架子特别重的领头讲一些什么诸如：“这你都理解不了；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么想？等等之类的...”

间接上就导致了不敢问第二遍的后果，信息的不流通，情况无法确认。

“我知道的...也是零零散散的，就是说什么当时校里一群老头子教授和外面一个医药集团的产品扭起来了，最后对方背后花了不少功夫，把他搞下来了。”

“嗷...”和我知道的差不多。

“为什么是间谍？”李莹打断，“这些教授，如果被各种势力盯上的话，是有很多方法让他们下台的，特别是导师，很多导师平时都压榨研究生，证据一大把。”

李莹问出了我的疑惑——为什么是间谍？

那么多手段，相对而言更简单，也更快捷，为什么选择了最高的那一种？

除非他真的刚好是。

“当时的校领导有没有受到影响？”我问。

“有一位系主任被撤职了。”李思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