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曾经很特别,无论是对爷爷还是对我而言,你都是既特别又重要的人。
但是这样似乎并不能使你感到满足……
毕竟你始终都在发出一种不满的声音,你心中用来盛放幸福的箱子,开了一个洞。
你得到的幸福,都从那个幸福里面漏出去了……
要是无法尽快察觉到这一点,设法把它堵上,你就将永远都得不到满足……
对不起,爷爷……
我们最终还是分道扬镳了。
善逸在空中一个转身,停在了一旁的墙面上。
狯岳从上方看着,有些惊讶。
?!
那个废物还有余力吗……
善逸满脸的裂痕和血迹,眼眸紧缩起来。
对不起,师兄。
雷之呼吸·柒之型……
他的身形瞬间消失,白光咋现,刹那的雷电猛然穿透狯岳。
善逸挥出日轮刀,身上满是庞大滋滋作响的雷电。
火雷神!
同狯岳的黑色雷电不一样,那是代表着雷之呼吸光芒的雷电。
狯岳的脑袋瞬间被斩断,脖颈处喷射出鲜血,惊讶地看着善逸,脸上的神情充满了不可置信。
完……
完全没看到!
刚刚那是什么招式?!
也太快了吧!
莫非他用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战技!
脑袋缓缓掉落,狯岳依旧不满地大喊着:“真该死!不出我所料!那个老不死的果然瞒着我单独传了什么绝招给你!”
使用出战技的善逸缓缓从上方掉落,轻声反驳:“你错了,爷爷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这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只属于我自己的战技。”他的脸上、头发上满是鲜血,眼眸低垂着,仿佛在怀念什么一样,呢喃着,“其实我……真的好想用这招跟你一起并肩战斗啊……”】
听到屏幕上自己的话,我妻善逸垂着的手慢慢攥紧,低垂着头,没有出声。
如果一切都没有变得话,会不会他就能和狯岳一起战斗了……
那是曾经想要超过的目标啊。
爷爷,雷之呼吸还是雷之呼吸,再也不会出现恶鬼了。
爷爷,我还值得你骄傲,对吗……
炭治郎走上前,像是安慰一样轻轻拍了拍我妻善逸的肩膀,露出温柔地笑容,轻声道:“善逸你做得很好了,不论对你,还是对狯岳,还是对爷爷,都是最好的。”
“炭治郎……”我妻善逸愣愣地看着他,想道:对了,如果……如果不是遇到炭治郎的话,也许我还是以前那个容易哭鼻子,害怕鬼的善逸吧。
因为啊,炭治郎总能影响身边的人,那份温柔总能让身边的人变得坚强起来。
谢谢,炭治郎。
他露出以往的笑容,十分灿烂。
八云律言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回想什么,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随后收紧,握拳。
那双湛蓝的眼眸看着炭治郎和我妻善逸两人,嘴角抿紧。
真好啊……
不管是善逸还是前任雷柱,或者是炭治郎,真好啊。
他的家人啊,早早就没有了,朋友啊,好像只有无一郎更为亲近。
如果……当时学习云之呼吸的时候,要有人陪着他那该有多好啊。
时透无一郎仿佛感受到了八云律言低落的心情,轻轻握住他的手,淡声道:“我不会离开的,一直。”
他们两人已经从少年开始到少年结束,又再次从少年开始。
云和霞是一起的,永远都不会离开。
在气氛沉闷的大厅中,屏幕上的画面一直放映着——【在听到善逸的话后,狯岳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脸上渐渐出现碎裂。
第柒式?
他说第柒式?!
这废物居然从只有六式的雷之呼吸中,自创了第柒式战技?!
就凭他?!
那个只会用壹之型……而且实力远远在我之下的废物?
这绝对不可能!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种事实!
我怎么可能会输给那种废物呢?我,我简直是疯了!
不,不对,我并没有输给他。毕竟那个废物也会被活活摔死。
现在的他应该已经没有余力了,我确实完了,但他同样也活不成!
就在这时,身穿鬼杀队队服的愈次郎出现在狯岳的面前,淡淡地说着:“不知道给予的人,总有一天将再也得不到任何东西。这跟只知道索取的人,到头来注定一无所有是同样道理。毕竟他们自身,什么都创造不出来……”
他的眼眸同狯岳眼球中的“陆”对视着,“孤零零地死去,是多么凄惨啊。”
瞬间,愈次郎将善逸接住,带回上方,善逸闭着眼眸,仿佛在沉睡。
在梦中,他站在河边,对面是爷爷。
善逸大喊着:“爷爷!对不起!我没能跟狯岳好好相处!我确实有写信给他,但他从来都没回过我的信!”
“要是没有我的话,狯岳他可能就不至于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眼眸中的泪水流下,“对不起!原谅我吧!对不起!到头还是没能回报你的恩情!
其实我……真的很想趁着爷爷你在世的时候成为九柱之一!对不起!爷爷!对不起!”
看到爷爷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应,善逸想要走到河对面去,但是被盛开的花缠住了脚步,他不停地喊着:“你不会讨厌我了吧?你说话啊!爷爷……”
在他和那些花挣扎的时候,爷爷突然出声:“善逸……”
善逸眼眸中带着眼泪看着去,看到爷爷的眼眶中闪烁着雷光,泪水顺着话语流下。
爷爷说:“你是我的骄傲。”
善逸泪流不止地看着爷爷,也在这时他醒来了,看到围在自己身边的队员们,说不出话。
愈次郎同队员们一起救助善逸,然而这时,信鸦飞来,他竖起鬼眸,“不妙,要遭遇了。”
另一边还在寻找同伴们的富冈义勇和炭治郎一路奔跑,炭治郎神情十分凝重,咬紧牙关地跟随着富冈义勇的步伐。
一个上弦都没有碰到过!
是我们离无惨的藏身之处太远了吗?!
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平安无事!
忍小姐!我们……还有大家……
一定会赢下这场战斗的!
就在这时,一只拳头猛然重击地面,地面瞬间破裂,发出巨大的震动。
富冈义勇和炭治郎立即停下脚步,防备地握着日轮刀。
富冈义勇皱起眉头,喊道:“这股震动是怎么回事!”
“义……义勇先生!”炭治郎双手握着日轮刀,有些慌张道,“先停下!保持冷静!”
他忍不住猜测道:有人与上弦开始战斗了吗?!不会又有人在战斗中牺牲了吧!
不过,炭治郎推翻了这个想法,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向这边接近?
他鼻尖微动,眼眸瞬间瞪大起来。
这股气味是……
这时也响起了富冈义勇的吼声:“在上面!炭治郎!快退后!”
一道身形从上方猛地落下,在两人的面前。
“好久不久了。”那人影显现出身形,眼球中的上弦叁在炭治郎诧异地目光中出现。
猗窝座扯起嘴角,冷笑着道:“你这样的弱者,也能活到现在可真是太不容易了。灶门……”
“炭治郎!”它猛然冲上前,右拳亦然准备就绪。
炭治郎回想起炼狱杏寿郎牺牲时的模样,瞳孔紧缩,大声地怒吼着:“猗窝座!”
在无限城的深处,一团肉茧将珠世夫人慢慢吞没着。
珠世夫人艰难地呼吸,看着这团肉茧,暗道:无惨他很可能正在这肉茧似的东西里……
尝试着分解能够使鬼变回人类的药物吧……
再这样下去,我也将会被它吸收。拜托,无论谁都好,请尽快赶来吧!拜托了!
……
正在通过信鸦描绘着无限城样貌的彼方突然停下了动作,回想起死去的父母和姐姐们,眼眸中出现了眼泪,嘴巴紧紧抿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产屋敷辉利哉仿佛感受到了,没有回头,轻声道:“不许哭。更不许停下手中的笔,这一战,咱们绝对不能输。”
“是!”彼方忍住眼泪大声道。
屋外因失去手臂而退役的音柱宇髓天元与前任炎柱炼狱槙寿郎,坐在门前,有些无言。
听到里面的动静后,宇髓天元淡声道:“辉利哉大人真是令人敬佩不已,刚刚才经受了失去家人的巨大痛苦,仍能牢记自己所肩负的使命。
肩负起掌管鬼杀队的重任,指挥众人追击无惨。对吧,炼狱。”
“确实如此,如此年幼的孩子,都能为了大义强忍悲痛,坐镇指挥。”炼狱槙寿郎垂下眼眸,同意道,“为了不辱炼狱家之名,我这个做父亲的,也要像杏寿郎那样,豁出自己的性命,保护他们三人的安全。”
某一处屋里,床榻上祢豆子看起来十分痛苦,额上不停地流出冷汗。
前任水柱鳞泷左近次,用手帕为祢豆子轻轻擦拭额上的冷汗。
她现在看起来非常痛苦……
与主公大人联手的那只名为珠世的女鬼所送来的药物,我已经按她所言喂祢豆子服下了。
祢豆子……真的能变回人类吗?
毕竟在这漫长的岁月之中,无惧阳光的鬼,唯有祢豆子一人。
一旦祢豆子真的变回人类,那无惨此行地目的就会彻底落空。
他那已经持续了千年以上的成为完全体——克服的阳光的美梦也将随之而破灭。
他坐在祢豆子的身旁,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攥起拳头,手上汗水流下。
鳞泷左近次深呼吸着,平缓自己的心情,忍不住暗道:最终决战这四个字一次又一次掠过我的脑海……
它每次出现,都令我浑身颤抖,心脏狂跳……
这场持续了千年的人鬼之战,说不定会在今晚落下帷幕,但我真的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活着见证这一天的到来。
他的脑海中闪过炭治郎的模样。
炭治郎,如今回头想想,似乎是从你带着变成鬼的妹妹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某个巨大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起来了吧……
如果将鬼杀队这千年来所取得的战果比做一台巨大而复杂的装置,那就是你与祢豆子这两颗小小的齿轮的就位,令这台已经停滞许久的机器,重新运转了起来!
别输啊,祢豆子。
别输啊,炭治郎。
千万不要输啊!】
最终决战……
不仅仅只是屏幕中的鳞泷左近次激动,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心里也十分激动,但是脸上的神情也是凝重万分。
赢了,鬼杀队的大家就能回到正常的、普通的生活中,不再冒着生命危险,斩杀恶鬼。
输了……
不可能输的,绝对!
幸村看到屏幕上的富冈义勇和炭治郎的战斗,鸢紫色的眼眸中流露出担忧。
上弦之叁猗窝座的实力,他们都十分清楚。
义勇和炭治郎两人面对猗窝座,胜负应该会大大提升吧。
他忍不住握紧双手,心里祈求着千万……大家千万不要有事啊。
鬼杀队一定会赢,大家也一定会平安地活下来。
不止是幸村,其他前辈看到猗窝座到来后,心里掀起了波澜,担心看到自家孩子也……
种岛急急忙忙地跑到富冈义勇面前,认真地看着富冈义勇,问道:“义勇,你没有事对吧!”
平时玩味的神情亦然变得十分凝重、认真。
他在等着富冈义勇肯定地回答,也是在给予自己继续观影下去的勇气。
富冈义勇看着种岛,嘴角扬起轻浅的笑容,重重点头,肯定道:“我没事,也没有死去。”
我很好,成功活到了最后,同伴们都牺牲了……
就是有点孤单,还有想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