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立马挥起日轮刀,猗窝座也同时挥出右拳。
火之神神乐·灼骨炎阳!
破坏杀·鬼芯八重芯!
两人共同发动攻击,炙热的火焰和昏暗的蓝光环绕包裹着,发出巨大的声响。
炭治郎咬紧牙关,闭上一只眼睛,瞪着猗窝座,脚步被逼得步步后退,直至数米远。
猗窝座站在原地,夸奖着炭治郎,“动作很不错,能在短时间内磨练到这种程度,实属难得。值得夸奖。”
“话说回来,杏寿郎果然并没有白白死在我手上,那个晚上一直倒在地上的你,只是个压倒性的弱者而已。而现在!你已经取得了……”它的笑容愈发地变大,眼球中的上弦叁直直的印在炭治郎的眼中,“如此显著的进步!我真的是太高兴了!高兴得心跳加速!”
炭治郎没有回话,而是急促地呼吸,紧皱着眉头,瞪着猗窝座。
猗窝座继续道:“杏寿郎能死在那个夜晚,实在是太好了。不然他很有可能永远都无法变得比当时更加强大,他是那种走着宁愿死也要维持人类之身的无聊价值观之人。”
听到这句话,炭治郎顿时愣住了。
眼前仿佛再次出现了炼狱先生的如同太阳般的笑容。
他沉下脸色,瞳孔紧缩起来来,带着压抑着自己怒气的声音慢慢地一字一字地吐出:“你在……胡说什么?你马上给我,住口。不许你再提起炼狱先生的事情。”
“为什么?我这是可是在赞誉你……”猗窝座丝毫没有在意炭治郎的愤怒,“还有那个已死的杏寿郎啊。”
炭治郎淡声反驳道:“不对,你只是在,侮辱我们而已。你说的这些话,只是在对别人吐口水罢了。”
猗窝座弯起眼睛,笑起来,“你误会了,炭治郎。我所厌恶的只有弱者。就算吐口水,我也只会对弱者那样做。”
“弱者,会让我胃酸反冲,阵阵作呕。”它垂下眼眸,轻声说着,“他们只配被自然法则所淘汰。”
炭治郎反驳着猗窝座的每一句话,沉声道:“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一句是对的。你现在还置身于此,就是你对你自己最无情的反驳。
每个人在刚出生时,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如果没有他人的帮助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你也一样,猗窝座。尽管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但你也跟那些弱者们一样,是因为在婴儿时得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才能活到现在。”
“强者保护弱者,弱者努力变强,然后去保护那些比自己更弱小的人。”他握起日轮刀,坚定地大喊着,“这才是真正的自然法则!猗窝座!“我无法原谅你那扭曲的思想!更不能让你再继续为非作歹!”
炭治郎说完后,眼神紧紧盯着猗窝座,紧抿嘴角。
这些话让猗窝座愣愣地看着他,目光有些呆滞。
我明白了,我是从生理上就无法接受这家伙的存在。
就像用指甲剐蹭金属时发出的那种刺耳噪音,一种直击神经的厌恶感。
害我的胃翻江倒海,不住地想吐……
第一次碰面时,我误以为这与平时一样,只是因为遭遇弱者所引起的不快。
但是即便这家伙,已经与当时判若两人,这股令人厌恶的感觉也仍旧没有消失。
它感觉到仿佛有一双大手在抓着自己的肩膀。
身后那个虚无的身影好像在说着——“无论做任何事,大家刚开始时都与婴儿一样无知。只有在大家的帮助和教诲之下,才能逐渐融会贯通。
不要总是拿自己和别人比较,我们的对手始终都是自己。所以真正需要注重的,是今天的自己有没有变得比昨天更加强大。
只要踏踏实实地坚持个十年、二十年,一定能学有所成。到时候自然也就轮到你想办法去帮助别人了。”
猗窝座想要抓住那只手,但是挥空了。
它慢慢地转过头,沉下脸色,看着炭治郎,阴沉着道:“炭治郎,你果然令我相当不快。”
瞬间,它的身影出现在炭治郎的面前,右拳挥起残影。
破坏杀·万叶闪柳!
强大的冲击波瞬间将炭治郎重击出去,狠狠地砸在墙面上,咬紧牙关地凝住眼神。
好快!
快到无法相信!
而且不只是快而已……还有拳头落点的精确程度……
这……
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猗窝座再次出现在眼前,抬起脚,猛然重踢炭治郎。
破坏杀·脚式·飞游星千轮!
炭治郎在即将被重踢到的时候,猛然躲过了,但是也还是忍不住吐出大量鲜血。
猗窝座再次转身,想要继续攻击着炭治郎。
他连连后退,诧异地暗道:就算能通过对动作的预判挡住他的猛攻……也无法将这骇人的威力完全抵消掉!
精确无比的战技!就像指南针的指针,受到了无形磁力的吸引一般,直奔着人体致命弱点而来。
为什么?究竟是什么?对他的战技起了反应,吸引着他的攻击向我袭来?
他努力地从脑海中回想着之前猗窝座的言行举止,对其进行分析。
然而猗窝座的攻击越来越来,如同残影一般,让人来不及反应。
炭治郎咬紧牙关,双手握住日轮刀挥出,挥起一片黑红色的火焰,其温度逐渐升高。
火之神神乐·飞轮阳炎!
火焰将猗窝座隔开,猗窝座凝住眼神之后,顿时大笑起来,继续冲向炭治郎,“有趣的招式!应该已经避过的利刃,居然自己变若了!究竟要如何挥舞兵刃,能令日轮刀像阳气般模糊摇曳!让人好想一探究竟啊!”
昏暗的蓝光同炙热的火焰对峙着、冲击着。
……
在炼狱家——
千寿郎跪在牌位面前,紧闭着眼睛,双手合十,额上汗流不止。
兄长……
兄长……
一场大战已经打响。
连父亲也动身去保护主公大人了,请你保佑父亲和炭治郎哥哥平安!
他忍不住垂下头,虔诚地祈祷着。
也不知道炭治郎哥哥收没收到我写的那封信!尽管只有只言片语,但好歹也是曾经记载于炎柱之书中的内容。
兴许能多少派上用场吧……
那是当时的炎柱与使用日之呼吸剑士之间的对话。使用起始呼吸,也就是日之呼吸的剑士,将自己与无惨对峙时的经历写在了信中。
我的祖先,也就是当时的炎柱看到信中的内容后失去了自信……
但是炭治郎哥哥一定不会轻易认输,从而开拓出一条通往未来的道路。
一定是这样吧?兄长!】
就像是在回应屏幕上的千寿郎一样,炼狱杏寿郎站起身,目光如炬地坚定道:“嗯!一定是这样!”
父亲已经恢复了,千寿郎也变得更加坚强了,所以走向未来的脚步不会停止。
他们也一定会拥有美好的未来!
炭治郎微微垂下眼眸,嘴角扬起温柔至极的笑容。
千寿郎居然会为了他而祈祷着,从屏幕中就能感受到那巨大的心意。
大家想要赢的这场战斗的心意,就像是磅礴的力量一样汇聚到心中。
无论如何这场战斗,一定会赢。
【在信鸦送出信的时候,战斗已经爆发了,只有战胜猗窝座,炭治郎才能看到这封信。
炭治郎和猗窝座不停地战斗着,日轮刀不停地挥出不断地火焰。
就在这时,猗窝座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将炭治郎挥下的日轮刀双手合十禁锢住。
炭治郎暗道不好,日轮刀会被折断的!
他咬紧牙关,猛然向后一仰,头槌重重重击着猗窝座。
顿时,他的额上溅出了鲜血,猗窝座额上仅仅出现了一点的痕迹。
就算如此,猗窝座也没有放开禁锢着日轮刀的手掌,“好猛的一记头槌!”
炭治郎咬紧牙关暗道,放手!放手!快放手!
他猛然抬起脚,重踢猗窝座,但是猗窝座的手始终不肯放开日轮刀。
就在这时,一道锐利地刀芒斩断了猗窝座的右手,炭治郎连同日轮刀一起向旁倒去。
他惊喜的回头,“义勇先生!”
富冈义勇出现在猗窝座的面前,他的脸上、手上、羽织上皆是灰尘的痕迹,目光冷冷地看着猗窝座,淡声道:“我现在很生气。因为我的后背很痛,你刚刚那下把我打飞了好远啊,上弦之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