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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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我的第一梦想, 自始至终都是你。
迟珈的脑海里回荡着男人这句话。
此刻她的不安,害怕,这些负面的情绪一扫而光。
等她缓过神来, 周围隐隐嘈杂的声音灌入耳。
迟珈好奇地掀开一点点盖在她脑袋上的夹克。
漆黑的视野里, 透出一束光。
周围旅客的目光无不落在他们身上,准确的说, 沈暮尧强势的霸占视野, 成为焦点。
“这是在拍偶像剧吗?好像没看到摄影机啊, 啊不行我得拍一张, 万一是个新出道的男演员呢。”
“呜呜呜呜呜在机场里公主抱,这也太苏了吧!”
“好像刚才那个女生跑过来送机, 因为舍不得男朋友然后哭爆了,大帅哥二话不说直接脱了外套盖她头上以免被别人看到女生哭卧槽,你们知道吗他们好像还在外套里面接!吻!了!!!”
“我去,所以呢?拽哥不登机了???”
“好家伙, 他也太会了吧,简直虐狗!”
听到他们轰动的议论声, 迟珈臊到不行,连忙又盖上夹克, 把她的脸遮盖得严严实实的。
沈暮尧低眸, 看着抱他的小女人,嘴角提了下,闷笑出声。
迟珈只当鸵鸟, 双手牢牢抱住男人强劲的月要身。
在场的姑娘们看到沈暮尧漫不经心的笑,脸唰地爆红, 被他这一眼撩得小心脏砰砰直跳。
到了车上,迟珈被沈暮尧放在后座, 他弯腰坐在她旁边。
沈暮尧攥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他撩起眼皮:“有想去的地方,还是回家?”
迟珈上车后把夹克扯了下来,她摇了摇头:“回家。”
沈暮尧轻笑了下,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后对司机师傅道:“师傅,去青蒂城。”
司机师傅:“好嘞!”
迟珈指尖勾了勾他的手背,男人侧眸,倾身过来,轻佻了下眉:“嗯?”
“你不去,爷爷会不会揍你。”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这回干的事,太过疯狂。
是她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
迟珈抬眼,对上沈暮尧那双玩味的眼眸。
他挑眉:“现在担心我被揍,是不是晚了点?”
迟珈黑睫眨了眨:“真被爷爷揍了,那我帮你上药。”
沈暮尧睨她眼,嘴角的弧度深了稍许,他揽着她的腰不轻不住地揉捏了下:“老子看你是欠收拾了。”
迟珈怕痒,被他这一猝不及防的动作,她没忍住轻叫了声。
司机师傅往前视镜瞅了一眼:“小姑娘,晕车?需不需要我把窗户开点?”
迟珈耳根发热,葱白的指尖掐着男人的臂膀,一边不自然地点头:“谢谢师傅。”
“不谢不谢。”
男人浑身上下都硬邦邦的,他不疼,她的手都疼了。
沈暮尧眉梢抬了下,轻啧了声,握住她手揉了又揉,斜她一眼,“还疼?”
迟珈这会儿心情很好,她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故意点点头:“可疼了。”
男人反手捉住她的手,趁她不注意放嘴边,他痞笑:“现在还疼不。”
迟珈没料到他竟然咬她指头。
温热的,湿润的。
她食指被男人啃咬的地方,像是带了电,刺入密密麻麻的痒意。
迟珈抽回手,轻哼了声。
看着她泛红的耳根,沈暮尧闷笑了声,他没再逗她,大刺刺地坐在那儿,左手扣紧她的手,右手摁手机。
到了青蒂城,两人下车。
路上,迟珈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她仰面唤:“沈暮尧。”
男人迁就着她的身高,微弓腰:“我在。”
迟珈嘴角轻轻上扬,她顿了下,她问:“为什么你说你不是一直以来都想当一个和沈伯父那样铁骨铮铮的军人?”
沈暮尧瞥见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他说:“还记得当年我说了什么话?”
她微怔。
男人桀骜冷硬的面庞仿佛与少年时的面庞重叠。
他侧眸,像是回忆,眼神倏尔定在她面颊,唇角翘了下,语气一如当年。
匪气十足。
“我嘛,把名叫迟珈的女人娶回家,压着她生对龙凤胎,陪她环游世界。”
对上迟珈怔然的眼眸,他挑眉:“想起来没?”
“傻么你是。”
沈暮尧挑了挑她下巴尖,漫不经心道:“这就是我的答案。”
也是他的第一梦想。
一切,都与她有关。
迟珈眼眶发热,抱着他的臂膀不放手。
头顶传来男人低哑轻佻的声音,在空荡寂静的电梯间,显得格外清晰。
“这么粘人啊。”
沈暮尧将她揽在怀里,臂膀收紧,男人结实有力的月要身烫得她的心突突跳了几下。
迟珈“嗯”了声,她小声问:“你不喜欢吗?”
男人垂睫,睨她眼:“你什么样,老子都喜欢。”
沈暮尧的虎口卡在她小巧的下巴,微微抬高,低头吻在她唇角。
迟珈被迫仰起头,脸带懵然。
他看着她泛着水光的唇色,目光灼热幽沉,他唇角玩味地挑了下:“是比刚见面那会儿,招人喜欢。”
迟珈眼神飘忽,对上男人那只手。
他的手很大,修长且骨节分明,虎口与食指间的两枚淡褐色的痣晃在她眼前。
被他冷白肤色衬得性感勾人,充斥着欲色,也极有力量。
迟珈莫名想到那晚他仅仅只是用手,就让她醉生梦死,脸腾一下地变红。
她连忙别过眼,强词夺理:“你那时候也不怎么讨人喜欢,又拽又冷的。”
“我都以为一一”
电梯停下。
沈暮尧搂着她走出电梯,他漫不经心地问:“以为什么?”
迟珈阖下眼睑,轻哼了声:“我都以为你当时恨我恨得要命,都不想搭理我的。”
见他一面,被他勾得要死要活的。
可他一句话,又令她坠入冰窖。
她每天都像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是有点。”
迟珈闻言,蓦然抬眼,乌黑清亮的眸眼染了点说不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