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心满意足,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着,话语很温柔地说:“下午我带你出门,晚上我们在外面吃。”
姜眠忍不住问:“有什么活动吗?”
秦封嘴角噙笑道:“带你去看珠宝展好不好?”
姜眠立刻就想到了这两天在沈城举办的国际珠宝展,她惊喜地睁大眼眸,语调都雀跃地扬了起来:“真的吗?”
秦封无奈又好笑,语气宠溺道:“真的啊。”
姜眠立刻爬起来去卫浴间洗漱,然后又跑去衣帽间换衣服。
下午三点多钟,秦封和姜眠出门,由家里的司机杨浚送他们过去。
到了珠宝展的场地,秦封凭借邀请函和姜眠顺利进入展厅。
姜眠拉着秦封一件一件地看,偶尔遇到她特别喜欢的,就会驻足徘徊很久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开。
秦封全都看在眼里。
她喜欢哪件展品,他都看得出来。
看完所有展品,秦封和姜眠去法式餐厅吃晚饭。
等两个人晚上回到家,姜眠就在家里看到了三件珠宝展上的展品。
她愣愣地看着摆放在客厅里的首饰盒,扭过脸望向秦封。
秦封笑了下,解释道:“感觉你很喜欢这三件,就买了下来托人送到家里了。”
姜眠伸手抱住他,轻喃说:“其实不用的……不用为了我做这么多。”
秦封却回她:“老婆喜欢的,我都会尽力送给你。”
“我把它们买回来,不是因为今天是你生日,而是因为我爱你。”
她在他怀里仰起脸来,眼睛里盈着水光。
随即,她踮起脚,扬起下巴亲吻住他的唇。
对秦封来说,姜眠的每一次主动,都带着致命的诱惑。
他瞬间转守为攻,将这个浅吻加深、延长,好好地索取了一番。
姜眠这段时间虽然不忙,但班里组织了大家拍毕业照。
于是六月一号儿童节当天,姜眠穿着学士服,和常溪一起跟着班上的其他同学不断换拍照地点拍集体照。
今天阴天,不见太阳,班长和学委正在说这个天气很适合拍照,忽然就刮起了风。
夏季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变得比翻书还要迅速。
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起初没人在意这场雨,都觉得掉几滴雨点很快就停了,然而这次的雨却越下越大。
所有人都急忙跑到教学楼里避雨。
姜眠站在台阶上,望着越来越暗黄阴沉的天,还有越下越大的雨,有点出神,心情也变得烦闷。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时候的事,继而意识到快到母亲的忌日了。
好像该带秦封去见见母亲。姜眠默默地想。
这场雨下了一个小时,风已经停了,可雨势并没减小,反而有暴雨的趋势。
地面上肉眼可见已经积了雨水,踩上去都能直接没过脚。
毕业照是肯定拍不了了。
姜眠索性脱下学士服,将衣服搭在手臂上。
她开始发愁要怎么回家。
虽然她开了车过来,但这么大的雨根本不好开车,而且她也不敢在这种天气里开车。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姜眠还在耷拉着脑袋看从屋檐上哗哗流下来的雨水,她身侧的常溪就不断拍着她的胳膊,兴奋道:“眠眠,眠眠你看谁来了!”
姜眠茫然地抬起头,倏然怔住。
秦封正撑着伞,淌着雨水朝她走来。
而他撑的那把伞,是晴朗又温柔的明黄色。
——是三年前她给他的那一把。
姜眠讷讷地杵在原地,直到他停在她眼前,她才恍如初醒,轻声问:“你怎么过来了?”
她似乎问了句废话,但秦封还是很温柔地回答了她。
他说:“不放心你,来接你回家啊。”
常溪立刻接话:“这个天气没办法继续拍照了,眠眠你跟你老公回家吧。”
学委也紧接着出声说:“姜眠,你先回吧,等下次拍照我在班群里通知,你记得过来就行。”
姜眠点点头,应道:“好。”
常溪从姜眠手中拿过她的学士服抱在怀里,很善解人意地说:“学士服不用特意带回家,我帮你拿着吧。”
姜眠回常溪:“那我走啦。”
常溪对她摆摆手,“走吧走吧。”
然后又对秦封说:“秦封学长,路上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秦封微微一笑,颔首答应:“我会的。”
旋即,他就把雨伞递给了姜眠。
姜眠不明所以地接过来,刚握住伞柄,人就瞬间被他打横抱起。
她惊的睁大眸子,脸颊瞬间红透,神思也跟着恍惚了下。
就在她思维混沌的这片刻里,秦封已经抱着她走进了大雨中。
地上的水没到了脚踝处,他紧紧地抱着她,淌着水一步步往前走。
每一步都很坚定沉稳。
姜眠为他们两个撑着雨伞,仰脸望着他,失了神。
雨滴紧密地砸到伞面上,不断地发出噼里啪啦声,然后又顺着雨伞像水流一样浇落。
姜眠只感觉自己的心跳被雨声搅乱,逐渐急促剧烈起来。
嘈杂的雨声中,秦封忽而听到怀里的姑娘嗓音很轻很小地说了句什么。
但刚好旁边的路上有辆汽车驶过,他没能听清她的话。
秦封稍微低了点头凑近她,话语温醇地疑问:“老婆,你刚说什么?
姜眠靠过去,在他耳边问:“你累不累?”
秦封低笑道:“完全不累,老婆你太轻了。”
他说着,还很轻松地往上掂了掂她。
姜眠没说话,只勾住他的脖子,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亲吻了下。
其实,她刚刚说的是——
“我忽然没那么讨厌下雨天了。”
因为你,我有一点喜欢下雨天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