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望着离去的两个人,亲眼看到女孩子差点和他身侧路过的人撞到,被男人及时往怀里拉了拉。
“好傲娇的男人。”姜眠盯着他们感叹。
明明对女友挺贴心,但说话却处处透着别扭。
秦封哼笑,把微微探身看别的男人的姜眠扯回怀里,语气虽然漫不经心,但醋意几乎要溢出来:“还看?”
姜眠翘起唇角,乖乖靠在他怀里没动。
须臾,她咕哝:“言言,初初……好熟悉。”
秦封没听清她在嘟囔什么,歪头凑近,疑问:“老婆你说什么?”
“哦!我想起来了!”姜眠忽而坐直身体,对秦封说:“我知道有个画手叫言初。”
“言初……言言和初初是不是和言初有关?”
“我的天哪!”姜眠惊讶地说:“刚才那对情侣该不会言初和她男朋友吧?”
秦封并不认识言初,所以根本不知道姜眠说的是谁,他没头绪地皱眉问:“言初是谁?”
“就是去年出版了个人画集《我想跟你百年好合》的那个画家啊,画风非常治愈,这两年很火的画家。”姜眠当初还买过一本画集,她特别喜欢言初的画风。
秦封完全不在意这些,他了然地“哦”了声,只说:“名字不错。”
“如果真的是她,我也觉得名字取得很棒诶,那‘言初’就是她和她男朋友名字的结合……”
姜眠话音未落,秦封就纠正解释:“不是,我是说她的画集,名字取得不错。”
我想跟你百年好合。
姜眠笑着赞同道:“我也觉得很好。”
秦封偏过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亲吻了下,然后嘴角轻勾着低声温柔道:“我们也会百年好合。”
姜眠眉眼弯弯地应:“嗯,我也相信。”
傍晚,为期三天的画展完美落幕,美术馆闭馆,那些油画被重新送回秦封和姜眠的家里。
但这次没有被放回储藏间门了。
姜眠把这些油画,一幅一幅地亲自挂在了画室的墙上。
至于那些秦封写的自白,她本来想收藏起来留作纪念的,但却被秦封阻止。
“就让它们留在这里吧,”他温声笑说:“陪着这些画。”
姜眠点点头,答应了。
反正就在自己家里,什么时候想看了过来看就行。
忙碌了这么久,姜眠饿极了,晚饭难得吃了很多。
吃过晚饭就开始犯困,姜眠强撑着精神去浴室洗澡,结果一不小心躺在浴缸里睡了过去。
等她有意识时,秦封正用浴巾裹着她,把她从卫浴间门抱出去。
姜眠迷迷糊糊地咕哝:“老公……”
“嗯?”秦封低声应着,温柔问:“怎么了?”
姜眠嗓音懒倦地说:“渴……”
秦封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才说:“等着。”
然而,等他端着水杯回来,姜眠又睡着了。
秦封无奈地低叹了声,他坐到床边,喝了口水,然后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低头凑近姜眠。
姜眠睡梦中感觉自己正在喝水,其实是她真的在一点一点地吞咽着秦封喂进她嘴里的水。
到后来,姜眠无意识地回应起秦封的亲吻来。
秦封便愈发放肆,无所顾忌。
直到把她闹醒。
刚刚睡醒的姜眠软乎乎的,声音也比平日软糯很多,夹杂着一点动情,听起来很甜很娇。
她还没从刚睡醒的状态中完全清醒,就陷入了另一种混沌迷离。
良久,等姜眠逐渐恢复理智,秦封已经抱着她洗完澡了。
她缩在被子里,脸颊泛着浅薄的红,整个人都懒懒的。
秦封出了卧室一趟,很快就拿着一个礼盒回来。
姜眠有些意外地坐起来,低头看着他放在她面前的礼盒,又抬眼望向他。
秦封笑说:“不打开看看?”
姜眠这才伸出手,慢慢地打开礼盒。
然后,她盯着盒子里的东西,怔住了。
一本画册躺在礼盒中,封皮就是画展现场那张展示牌上的画——一男一女站在一个房间门门口,正在推开门。
画册的名字是——《储藏间门》。
作者,秦封。
姜眠讷讷拿起这本画集,翻开。
他在画展上展览过的油画映入她眼帘,每一页除了有一张油画,还有他亲笔写下的一份份自白。
怪不得他吃饭之前跟她说把那些解说牌留在画室,原来是已经给她准备好了另一份。
秦封温声笑说:“绝版,只有这一本,送给你,老婆。”
姜眠泪眼朦胧地抱紧画册,透过泪光望着他,灿然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