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醉的常溪有点头脑发晕,她望着车窗外,想起自己大学四年都还没谈过恋爱,突然觉得有点遗憾。
如果能在毕业前谈一场恋爱就完美了,她这么想着,轻轻叹了下。
江澈听到她叹气,很关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常溪收回目光,浅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我还好。”
虽然头有点晕乎乎的,但人并没有晕车。
江澈顿了顿,主动找话题,问她:“你和姜眠是同岁吗?”
常溪又摇头,“不是,我大她一岁,今年已经二十二啦。”
江澈笑笑,自己主动说:“我和阿封同岁的,今年二十六。”
常溪有点好奇地问:“你是做什么的啊?”
吃饭时并未谈论到他们的职业,常溪也并不知道江澈从事什么行业。
江澈笑答:“医生,骨科医生。”
她睁大眼,特别惊讶:“你才二十六岁,就已经是一名骨科医生了,也太厉害了吧。”
江澈笑道:“厉害谈不上,家庭熏陶的影响是挺大的。”
其实除了家庭熏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江澈上学时成绩好。
当年他成绩优异到提前一年就拿到了国外医科大学的offer,后来又提前一年完成学业回国,成了一名骨科医生。
常溪更惊讶了,“你家是医学世家吗?”
“嗯,算是,”他慢条斯理对她说:“我奶奶是沈城医科大学临床专业的老教授,爷爷是江氏医院的创始人,也就是院长,我爸我妈也都是医生,现在一个在心外,一个在妇产科。”
“天呐……”常溪感叹道:“这不是算是,这就是啊。”
后来两个人又随意说了些其他的,聊的很投机,气氛始终都特别轻松自在。
等车子停在津海大学门口,常溪推开车门下车。
江澈也跟着下了车,他想要送她到女生宿舍楼下,但是被常溪拒绝了。
“今晚让你送我回来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她落落大方地笑着说:“就不麻烦你送我进去了。”
“江医生,谢谢啦。”
江澈半开玩笑地问:“真想谢?”
常溪点点头,“啊”了声。
他说:“那改天请我吃顿饭吧。”
常溪说好,然后又打趣说:“不过我可没钱请你吃大餐。”
江澈无奈笑道:“不用吃大餐,你请什么我吃什么。”
“ok!”常溪抬手比了个手势,然后对他挥挥手,莞尔说:“很高兴认识你,江医生。”
“再见。”
江澈挑了下眉梢,话语温润地回她:“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常溪。”
等常溪进了学校,江澈坐回车上,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和她相处了一晚上,他居然忘了要她的联系方式。
江澈盯着手机屏幕,自嘲地笑了下。
还说让她请他吃饭,这要怎么请?
只能他找时间自己送上门来了。
而他俩今晚一别,再次见面时,已经是二十天以后了。
常溪也是回到宿舍后才发现,她和江澈没有留联系方式。
她本来想找姜眠要的,但是最终没有走这条迂回的路。
常溪隐约感受到了江澈对她释放出来的好感。
她觉得,如果他想继续了解她,肯定会来找她的。
哪怕没有联系方式,他也能用他的方式联系到她。
如果他没有再找她或者没有再联系她,那就说明他对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冲动上了头,并不能算作喜欢,更谈不上真情。
所以她没有找姜眠要江澈的微信。
她想知道,江澈和她会到此为止,还是有机会继续了解彼此。
在常溪眼中,江澈优秀、帅气、多金,不管是他个人还是他的家庭,都胜过了999的男人。
对任何一个女性来说,江澈这样的男人都有足够的诱惑力和吸引力,常溪自然也不例外。
接下来的二十天,常溪偶尔也会想江澈。
但也止于想想,她并不敢让自己不计后果地深陷于此。
江澈始终没有任何消息,常溪也逐渐从期待中抽离出来。
她甚至觉得,他们的缘分大概也就到这儿了。
然而,就在她不再抱有任何幻想的时候,江澈突然出现在了她眼前。
那天是周日,傍晚时分,她从珠宝设计专业的楼里出来。
制作了一下午的毕设作品,常溪累的颈椎疼,她正抬手揉着后颈,突然听到一声温和带笑的轻喊:“常溪。”
常溪的心脏在听到这个声音时,不受控地微颤了下。
她缓慢地抬起头,目光诧异地看向站在路边的江澈。
穿着西装的男人已经朝她走来。
他停在她面前,笑问:“我来找你兑现请我吃饭的承诺,应该不算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