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姨娘哭了几天,沈江林也跟着心疼几天。
沈岁安和陆渊的婚事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两人的八字没有任何相克。
于是,他们的婚期定在下个月初八。
本来不该这样急,但钦天监为广宁公主算了八字,只有下个月初八是最适合她和陆珩的。
天家都决定了,沈家和陆家还能说什么。
只能紧锣密鼓地将婚事准备起来。
有陆珩和广宁公主在前,陆渊和沈岁安的婚事自然就被忽视许多。
陆二太太上次丢了脸,也不肯太用心安排,全都交给管事去准备。
景昭老王爷直接将王府的管家和嬷嬷指派过来,说是帮陆渊操办婚事。
沈家二太太也回来了,姜氏总算能放心些,不用担心沈江林脑子一热将沈岁安的亲事交给程姨娘了。
若真如此,已经不是担心程姨娘会从中作梗的问题,而是岁岁以后在陆家要抬不起头。
沈二太太这次只带了女儿回来,两个儿子跟丈夫还要过些时日才到。
姜氏还没嫁给沈江林之前,一直都是沈二太太帮着照顾沈岁安。
沈岁安与沈思瑶的感情也甚好,姐妹二人只相差两岁。
“长姐来找三妹妹说话逗趣怎么不喊我一起来呢。”沈思怡鲜丽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打断沈岁安和沈思瑶的说话声。
沈思瑶笑着起身,“二姐姐来了。”
“三妹妹出落得更加如出水芙蓉了呢。”沈思怡将沈思瑶打量一眼。
江南果然是养人,本来黑不溜秋的沈思瑶如今竟也养得这样俏丽娇嫩。
沈岁安抬眸看了看沈思怡,“二妹妹今日怎么这般素净。”
沈思怡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程姨娘亏了一大笔生意的事不是秘密,她的首饰都被拿出去典当不少。
沈岁安是故意羞辱她的。
“最近外头就时兴淡雅装扮,长姐不知道吗?哦,我忘记了,长姐马上就要成亲,最近不能出门,自然不知外面的事。”沈思怡笑了笑。
“长姐应该也还不知道,昨日陆渊还被朝中大臣参了一本,说他不敬太后母族,皇上勒令他闭门思过三日呢。”
沈岁安眸光一厉地扫了沈思怡一眼,“朝堂上的事,二妹妹知道得还真是清楚。”
“你不知道妄议朝政是要定罪的吗?”
沈思怡被沈岁安的眼神吓了一跳,“我怎么妄议了,不过是说了事实。”
“二姐姐,咱们后宅的女郎还是别谈论朝堂的事,孰是孰非我们都不清楚,免得说错了话。”沈思瑶打圆场。
沈岁安端起茶杯,秀眉微微轻蹙。
那夜的事,她是亲眼目睹,陆渊并没有做错,朝中大臣居然还要寻他的错处。
皇上更是给足曲家的脸面。
对曲家而言,这不是一件好事。
捧得越高,会摔得越疼。
“还不是因为陆渊是咱们未来的姐夫,否则我才不会多说半句。”沈思怡哼了哼,眼底深藏幸灾乐祸。
“长姐真是可怜,好端端的亲事被一个卖酒女给搅和没了,如今还要嫁一个前途未明的庶子。”
沈思瑶瞥了她一眼,“二姐姐,镇抚司指挥使官拜三品,大伯的官阶都没有陆指挥使高的。”
“看来我说过的话,还是没能让二妹妹长记性。”沈岁安慢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