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镇抚司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刀,镇抚司不会听命任何人,只遵从皇上的命令。”陆渊捏住沈岁安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
沈岁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不会是皇后党,也不会是姚贵妃党,他只忠诚于皇上。
“不管我父亲跟你说什么,你都不用理会。”沈岁安说。
陆渊抬手在她面颊碰了碰,他今日才知道,她在沈家这么憋屈。
以前听说过沈江林宠妾灭妻,只是没想他对待唯一的嫡女都这么刻薄。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沈岁安这一瞬间却好像明白他的意思。
“我自小在祖母跟前长大,二婶和太太都很维护我,其实没有受太多委屈的。”沈岁安露出个浅浅的笑意。
“以后就不会了。”陆渊沉声说。
……
……
第二天,陆渊结束他的婚假,天还没亮他就起身了。
沈岁安听到动静,迷迷瞪瞪要起身。
被陆渊抱着塞回被子里,“外面冷,你不用起来。”
其实沈岁安也不想起身,她全身都软绵绵的,昨晚又是被折腾了许久。
听到陆渊的话,她又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岁安被木槿低声唤醒,“少奶奶,广宁公主差人来请您过去吃茶。”
“不去,我要睡觉。”沈岁安躲在被子里,想也不想地拒绝。
木槿压低声音,“姑娘,那是广宁公主,您如今的妯娌啊。”
“……”沈岁安终于清醒过来了。
被木槿扶着洗脸,她还在心里嘀咕,广宁公主这么尊贵的人,怎么起得这么早,今天又不需要去上房请安。
陆大太太也差人说了,让她没事别去打扰。
沈岁安心里不知多快意,上一世天天陪着陆大太太写字插花画画的日子终于不用再经历了。
可又冒出个广宁公主一大早要找她。
先去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事!
广宁公主和陆珩住在致远堂,在东跨院,是仅次上房的大院子了。
致远堂有个暖阁,周围种着各种奇花异草,到处一片幽雅静谧。
“大少奶奶可总算来了,可叫我们殿下好等。”在门外的丫环见到沈岁安,转头翻了个白眼。
半见撇嘴道,“大少爷让我们少奶奶尽管休息的,谁知道公主殿下会一大早就来请人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觉得驸马不体贴我们殿下了?”紫玉瞪向半见。
沈岁安淡淡地说,“我的确不知公主殿下这么早就找我,不如下次差人提前来告知一声。”
紫玉哼了一声,“快进来吧。”
都说广宁公主脾气骄横,连身边的侍女都眼高于顶。
有这样的妻子,陆珩真是好福气。
沈岁安嘴角扬了扬,跟着紫玉来到暖阁。
广宁公主美眸清凌凌地看过来,“沈岁安,你还真是跟本宫想象的不一样。”
“见过公主殿下。”沈岁安垂眸,端庄地行礼。
“免礼吧,进来坐。”广宁公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