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老夫人与大太太已经出门了,竟连差人来唤您一声都没有。”木槿替她家姑娘觉得委屈。
“不来唤才好,我也不想与她坐一辆马车。”沈岁安笑说。
“二太太也去赴宴了吗?”
凝霜捧着一个锦盒进来,“二太太今日说受风寒了,就不去赴宴。”
沈岁安笑了笑,是怕遇到姚小公子吧。
“四少爷还被禁足?”沈岁安问。
“是,国公爷的心腹护卫守着门,不让他出去,每天就在屋里读书。”半见说。
沈岁安戴上点翠垂珠蓝玉耳坠,望着全身镜里明妍的自己,这才满意地说,“好了,去拜寿吧。”
她今日穿的是水蓝底十锦月季花锦缎通袄袍,颜色夺目,衬得她肌肤更加雪白如凝脂,她容貌本就生得明艳,可她双眸明澈沉静,又为她增添几分端庄持重。
以前为了不让人觉得她生得过于明媚,总喜欢穿清雅素净的衣裳。
她现在是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
来到姚府时,已经高朋满座。
姚老夫人素来是喜爱热闹的人,每年生辰都要宴请四方,再请戏班在家里唱足一天的戏。
“陆大少奶奶。”
穿着莲青色曲水织金连烟锦裙年轻女子笑盈盈地走来,“我正说哪来的大美人这样眼熟,原来是陆大少奶奶。”
沈岁安福身:“姚大少奶奶。”
这是姚家二房的孙媳妇吴氏,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如今姚家二房的姚大太太婆媳一起主持中馈。
姚老夫人是大房的,她膝下只有姚小公子唯一的儿子,只是这个儿子还年幼,她又不年轻了,所以才让二房的人管着家。
姚大太太的婆母前几年就去世了,她如今把姚大太太当婆母对待。
“刚才我们老夫人还跟别人说起你,快随我进去吧。”吴氏亲切地挽着沈岁安的手往宴客厅走去。
“你们家祖母和太太都来了,瞧着太太的肚子,是有好消息了吧,过不了多久,你就要添个弟弟了。”
沈岁安眼睛一亮,“我祖母和太太来了?”
“是呢,你家二妹妹也在,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你妹妹了,长得愈发标致了。”吴氏说。
沈思怡?她不是被禁足了吗?
莫非带的是沈思瑶?
沈岁安心中疑虑,在来到宴客厅见到和陆嫣凑在一起的沈思怡,她的眸色沉了沉。
“这就是陆指挥使的媳妇?”姚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沈岁安,还主动伸手将她拉到身边。
转头看向一旁的沈老夫人,“你把你家孙女养得真好啊,真是便宜陆渊那小子了。”
沈老夫人含笑看着沈岁安,“你过奖了,我这个孙女看着乖巧,其实有时候执拗得很。”
“执拗怎么就不好,那是有所坚持。”姚老夫人说。
“姚老夫人,晚辈祝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沈岁安粲然一笑,恭敬大方地说着祝词。
“好,好。”姚老夫人笑着直点头。
“呀,好精巧的佛牌。”姚大少奶奶看到沈岁安送来的寿礼,捧着来到姚老夫人的面前。
姚老夫人一看佛牌就欣喜不已,“这是在南佛寺请来的?”
沈岁安:“是呢,老夫人眼力真好,南佛寺的方丈说过,这佛牌只认有缘人,昨日我去库房要挑选寿礼,这佛牌就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