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倾月落,朗星稀疏。
沈岁安睡得迷迷糊糊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身。
“继续睡。”陆渊一手拍着她的手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沈岁安很快就重新进入睡眠。
等天光大作,她才从他的怀里醒了过来。
抬眸落入一双灼黑的眸子中。
“夫君!”沈岁安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意,“你何时回来的?”
陆渊亲了亲她的面颊,“夜里回来的。”
沈岁安娇嗔,“怎么不叫醒我呢。”
“还想不想睡?”陆渊低声问。
“不了,昨天睡得早。”她已经是养足精神。
陆渊:“昨日皇上已经封笔封玺,接下来几天都能陪着你。”
雍朝皇帝都是腊月二十六到正月初一封笔的。
封笔期间朝臣不必上朝。
“那你有时间教我射箭了。”沈岁安开心地说
“嗯。”陆渊眼中带笑。
沈岁安想起昨日的事,坐直了起来,神情严肃,“昨日我跟公主出去,遇到好几个流民,我觉得不太寻常。”
她将昨日那些流民的异样和她的猜测跟陆渊说了,只是没有说镇南王的小儿子会被人拐子带走的事。
陆渊听完之后皱了皱眉,“这时候不太可能有流民进城,入冬之后,皇上下令给上京城周围的贫苦百姓和乞丐都分发了棉服,还在城外设立粥棚助他们过冬。”
“而且这一年来,并没有听说哪里有灾情造成大批量的流民,突然涌现这么多个人,的确很不寻常。”
“岁岁,你很敏锐。”陆渊望着她的眼神惊喜又欣赏。
沈岁安被夸得羞愧。
她都是有先知的优势,不然她未必能猜到。
“我只是担心,过年的时候难免守备会松懈,而镇南王又刚好在上京,要是有人要利用,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沈岁安小声说。
陆渊颔首,“镇南王不能带兵进京,他身边的侍卫都是宫里的禁卫军,若是出了差错,的确会让皇上很难做。”
“今日流民的事,我会让人去查的。”陆渊说。
“我让石青去盯着,不过我担心还有疏漏的。”沈岁安说。
陆渊摸了摸她的头,“别担心,不会牵连到我的。”
沈岁安对他抿唇一笑,“我让人去传膳。”
难得不用上朝,陆渊拉着她又耳鬓厮磨一阵,沈岁安察觉到他的燥热,连忙提醒他。
“夫君,我小日子来了。”沈岁安被他吻得声音娇软。
陆渊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重重喘了一下,用力抱着她,片刻后才松开。
沈岁安红着脸,让人打水进来盥洗。
用膳的时候,陆渊说今日要宴请靖宁侯。
“不必太隆重,我与他在书房用膳,到时候添几个菜就可以了。”陆渊说。
沈岁安微微一怔,“好。”
陆渊:“等过年的时候,我们去靖宁侯府做客,再与你介绍靖宁侯夫人,以后可以常来往。”
“嗯。”沈岁安在心里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