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送来一截断臂,真不知是怎样狼心狗肺的人,竟敢这么对太太。”墨菊咬牙切齿,眼神不善地看向沈岁安。
“是啊,太太菩萨心肠,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谁会这么做呢。”沈岁安跟着叹息。
“就算要害,那也该害那些坏事做尽,心肠恶毒的坏人,下地狱都该拉去铜柱地狱受刑。”
墨菊脱口而出,“你诅咒我们太太。”
沈岁安诧异,“原来在你心中,太太是心肠恶毒的坏人吗?”
“大少奶奶,墨菊是着急我们太太的身体,说话冲撞了您,请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奴婢计较。”红杏忙说。
沈岁安其实心里也很好奇,究竟哪位大侠给大太太送了断臂,这是什么仇什么恨。
她猜可能跟陆渊有关。
昨晚他回去的时候,身上有很淡的血腥味,虽然已经洗过澡,他还是能闻出来。
她都没来得及问,密密麻麻的吻就落在她的脸上。
后面是累得忘记问了。
“去请大夫进来给大太太把脉。”沈岁安轻咳了一声。
两位大夫很快就进来的,诊脉结果跟昨晚的大夫说得差不多,就是惊吓过度导致闭气过去,已经施针了,只能等大太太自己醒来。
“这药方有两味药可以稍加改一改,见效会更快。”
沈岁安看了墨菊一眼,“墨菊,你去给太太煎药,别让人有机会在药里动手脚。”
“……”墨菊抿了抿唇,“是。”
“大少奶奶,奴婢去将那断臂取来给您过目。”红杏说。
沈岁安目光清凌凌地看她一眼,“不必了,让人送去镇抚司。”
红杏一怔,“镇抚司?”
“断臂,还血淋淋,难道不是凶杀吗?还不知这个断臂是谁的,自然是要报官府的,若是太太信不过镇抚司,那也可以去京兆府报官。”沈岁安说。
“……”红杏怎么都没想到沈岁安居然会想报官。
她就不怕查出来这个断臂是跟陆渊有关吗?
“怎么,难道你们都不想报官,就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沈岁安不敢置信。
“若是不查清楚,这次是断臂,那下次就是人头了。”
红杏被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陆大太太。
“还,还是等太太醒来再作决定吧。”
沈岁安不悦皱眉,“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还掩掩藏藏,来人,去把断臂取来。”
“大少奶奶!”红杏惊叫出声,“您看,太太是不是快醒了。”
一直双目紧闭的陆大太太眼尾抽搐,似是要从噩梦中挣脱,正在努力地醒来。
沈岁安嘴角不留痕迹微勾,“太太,不做亏心不怕鬼敲门,您别担心,只是噩梦罢了。”
过了一会儿,陆大太太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岁安。
沈岁安拿出绢帕摁了摁眼角,“太太总算醒来,儿媳都担心坏了。”
“我正要让人拿着断臂去报官,一定替太太找到凶手,不能让您白白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