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皇帝呢?”陆渊问。
阮星临心头一沉,他不知要怎么回答。
陆渊轻笑,“这个其实不必问,不是说我刚出生,他就想弄死我。”
“陆渊……”
“不如你直接跟我说实话,究竟要认我回去做什么。”陆渊为皇帝做事多年,又是镇抚司指挥使,什么辛秘没有见过。
阮家这么迫不及待要与他相认,真的只是想要他们母子相认吗?
是以为他不了解南朝的局势吧。
“在你看来,是不是觉得皇室没有亲情了,你母亲只是想见你一面。”阮星临叹息。
“国公府到了。”陆渊说。
“阮少主,请问你想如何让我回南朝,是躲躲藏藏地跟你们回去,还是光明正大地回去?”
阮星临抬眸直视陆渊的眼睛,“如果你同意了,我以南朝左丞相的身份,恭迎你回南朝。”
陆渊倒是没想到阮星临会是这个回答。
他不置可否,撩起帘子下了马车。
阮星临跟在他身后,“陆渊,你且好好考虑。”
陆渊头也不回地进了国公府大门。
“大少爷。”淡泊院的丫环见到他回来,忙屈膝行礼。
沈岁安正在屋里看账本,看得太入神,并没有听到外面丫环的动静。
直到一双手臂搂住她的腰,她才从账本里抬起头,一见到是陆渊,眼底漫开笑意。
“夫君,你今日不忙吗,这么早回来。”平时都是天黑才回来。
陆渊说,“今天谈不下去,南朝可能想跟咱们撕破脸。”
“什么?”沈岁安一怔,不免担心,这样一来,如果陆渊身份揭穿,那他在雍朝也会有危险。
“别急,才刚开始,没那么快结束谈判。”陆渊说。
沈岁安皱了皱眉,低下声音,“是不是冲着你来的?”
“南朝想要天河这个地方建天河港,方便他们在两国之间做海运。”陆渊语气多了几分嘲讽。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天河城这个地方虽然不大,却是雍朝南北地的重要枢纽。
一旦被南朝占有,那雍朝南北之间的运输必然要断开,以后是个极大的麻烦。
沈岁安诧异地瞪圆眼睛,难道上一世朝廷突然在天河城建造港口,重开海运特营,是因为南朝异想天开要占有他们的地方?
“南朝为什么非要在天河城建港口?”沈岁安不明白。
陆渊:“南朝四面环山,并不通海,所以他们要建造港口,确实匪夷所思。”
“因为他们要做海运,他们要将南朝和雍朝的茶叶丝绸瓷器各种生意通往海外,那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沈岁安眼睛发亮。
“君明臣贤的确是国家兴旺的基础,可是,财力也很重要。”
“我们雍朝有肥沃的土地,有丰厚的产出,且道路河道畅通,南朝却不同,他们当初之所以谈和,是因为国库虚空,这些年来他们一定在暗中休养生息,聚财生利,如今他们是想借着我们的地方为他们国家生财了。”
“夫君,天河城一定不能租赁出去!”
不然她怎么赚钱啊,怎么拿下海运特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