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杨御医还好,能跟他统一口径。
早知有林御医在,他就不说风寒了。
不会是侯爷发现什么端倪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
如果侯爷发现了,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侯爷,令公子有娘胎留下的喘鸣病,不过问题不大,已经调养得极好,看来侯爷已寻得良医,不必下官班门弄斧。”林御医缓缓开口。
刘大夫闻言一怔,莫非他歪打正着,还把欢哥儿的喘鸣病给治好了。
“是这位大夫给小少爷医治的?”林御医赞赏地看向刘大夫。
“诶,确实是我……”
“刘大夫,你不是说欢哥儿是风寒吗?”
“你给他看了这么多年的风寒,一点都没诊出是喘鸣病吗?”何闳奎的声音森冷。
刘大夫支支吾吾,“侯爷,我……我给欢哥儿开的药,也有医治喘鸣病的……”
“你开的药,我已经一年不曾服食。”何向欢说。
“喘鸣病怎能用风寒症状来医治,你不配为医者。”林御医的脸色一变,对刘大夫露出鄙夷。
何闳奎对林御医表示感谢,亲自将他送出门。
转身就见到王氏急匆匆地走来。
“侯爷,我听说欢哥儿不舒服,请大夫了吗?”
何闳奎盯着她,她脸上的担忧丝毫不似作假,这么多年来,他见她对欢哥儿事事上心,视为己出,以为她真的把欢哥儿当儿子。
所以才把欢哥儿交给她照顾的。
“我请了林御医给欢哥儿看诊了。”何闳奎淡淡地说。
王氏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滞,“林御医怎么说?我去看看欢哥儿。”
“你知道欢哥儿有喘鸣病吗?”何闳奎问。
“什么?”王氏一愣,“我不知道。”
何闳奎笑了笑,“那就是刘大夫医术不精,把刘大夫扭送去京兆府吧。”
王氏脸色微微一变,“这……是不是太严重了。”
“要不是欢哥儿遇到良医,你们是不是一直把他的喘鸣病当风寒治,我儿子的身子差点就被毁了!”何闳奎怒道。
“侯爷,你……你怀疑是我要害了欢哥儿?”王氏红着眼眶问。
何闳奎眸色冷淡地看她。
“我已经拟好折子,跟皇上请封欢哥儿为世子了。”
王氏的指甲掐进肉里,“侯爷,不是说等欢哥儿长大一点再请封世子吗?”
“不必再等了,反正我只会有他一个儿子。”何闳奎淡淡地说。
“侯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氏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她如今只生了一个女儿,他说只会有一个儿子是什么意思?
何闳奎却不想理会她,转身回了书房。
“侯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王氏急忙跟上去。
“欢哥儿,你先回去。”何闳奎一进书房就对儿子说。
王氏见何向欢气色红润,并没有生病的迹象,又见刘大夫已经被押着跪在地上,心头一慌。
他都知道了?
何向欢朝着王氏行了一礼,拿着两瓶药离开书房。
“刘大夫,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何闳奎问。
“侯爷,是……是我学艺不精,求侯爷开恩。”刘大夫不敢去看王氏,跪着向何闳奎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