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专心地研究胭脂配方。
还特意去请教了周舟。
“周大夫,你只是个大夫,怎么会连胭脂的配方都知道啊?”沈岁安好奇地问。
“以前见别人做过。”周舟淡淡地道。
沈岁安这才想起来,周舟好像从来不提及他的身世,他好像一直都是单独一个人,后来救了程芝云,两人成亲的时候,也没有家里人出现过。
既然周舟不提,她也不好再多问。
“云姐姐,侯府那边还来找过你吗?”沈岁安低声问。
自上次何闳奎知道程芝云就在这里,他还隔三差五来过医馆,甚至还想利用权势让医馆关门。
直到周舟进宫为皇上治好了头疾。
周舟拒绝了皇上给他进御医院的恩赐,求了一幅皇上亲笔字挂在医馆中。
妙手回春,悬壶济世。
落款是皇上的字。
平民百姓或许认不出来,何闳奎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又跑去跟陆渊打了一架。
打又打不赢,他更气了。
“那次之后就没出现,应该是死心了。”程芝云说。
她曾经也把何闳奎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爱得刻骨铭心,被重伤过之后,她如今终于能平静面对。
不爱才是底气。
“那就好。”沈岁安点了点头。
沈岁安对何闳奎还挺瞧不上的,嘴上说最疼爱欢哥儿,连欢哥儿有喘鸣病都不知道。
如今又给儿子请封了世子,真不知是为了儿子好,还是想跟程芝云证明什么。
她其实是担心何向欢如今在侯府的处境。
这些担忧她不能跟程芝云说,怕她会因为担心又生病了。
跟周舟夫妇道别之后,沈岁安回了国公府,陆渊今晚回来用晚膳。
她跟他问起靖宁侯的情况。
“靖宁侯把他儿子身边伺候的人都换了,还有两个暗卫在保护着,连何夫人都不知道。”陆渊说。
“他也不怕这时候给欢哥儿请封世子,会让何夫人对欢哥儿下狠手。”沈岁安认为何闳奎这个举动还是有些冲动的。
欢哥儿有喘鸣病的事,显然是何夫人有意隐瞒了,她表面是慈母,背地里的手段却着实有些上不得台面。
只是她这些年一直没有自己的儿子,只生了个女儿。
沈岁安阴暗地猜测,如果何夫人有儿子了,她对欢哥儿只怕就不仅仅是隐瞒喘鸣病的事。
“何夫人还不至于失去理智。”陆渊说。
“今天去周大夫医馆了?”他问。
沈岁安笑着点头,“你猜我今日还遇到谁。”
陆渊侧眸含笑看她灵动鲜活的神情,很配合地摇头,“猜不出。”
“哼,白家的白绍杰,简直跟疯狗似的。”沈岁安气呼呼地说了遇到白绍杰的经过。
“……我当时就想打开袖箭,把他射个对穿。”
陆渊眸色渐深,“要杀他,何须你出手。”
沈岁安:“不行啊,我还得看他如何蹦跶,最后发现一场空的表情。”
“他不是说我拿不到海运特营权吗?他这么有本事,那他去拿一个吧。”
“今天进宫了?姚贵妃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