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觉得陆渊留在国公府,一定会给我们带来荣耀吗?”
“他成为镇抚司指挥使这么久了,何时给国公府带来了什么?”
“把国公府当踏板,他是一步登天了,父亲被贬职,您因为白家被皇上训斥,他何时想过自己是国公府的人?”
“祖父,您有没有想过,陆渊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那他是怎么被送到父亲面前的。”
“凭他当年一个五岁的孩子,断然是做不到的。”
陆国公听到后面这两句,神情终于有了变化。
“你查到什么了?”陆国公问。
“还没有消息,但我觉得只怕并非清白人家。”否则为何要将孩子送人。
“那就等查到的时候再说。”陆国公皱眉说。
陆珩眸色冷了冷,即便已经满城风雨,祖父依旧舍不得放弃陆渊。
他不明白是为什么,留陆渊这个野种在国公府到底有什么好处。
“祖父!”陆珩捏紧茶杯,“即使最后国公府落入陆渊手中,您也在所不惜吗?”
陆国公在心里叹息一声,“珩哥儿,你还是太年轻,看事情不够长远。”
“你才是嫡子,日后才是国公府的世子,陆渊跟你是无法相比。”
“如今留他在国公府,又能有什么损失,他能飞黄腾达,别人都说是国公府培养的,朝堂官员也会忌惮国公府,只要他一日在国公府,我们国公府就倒不了。”
陆国公对陆渊有很深的感情吗?
并没有。
但他看得长远。
“父亲的确是没有太大的出息,但不是有三叔吗?”陆珩说。
“祖父,您就不怕陆渊最后把三叔的前程也影响了?”
陆国公蹙眉,沉默不语,他当然不希望任何人影响老三的前程。
“此事我会斟酌思考。”陆国公最后叹息一声。
但陆国公能沉得住气,不代表其他人能沉得住气。
陆老夫人也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了。
她把陆大爷叫去逼问,知道陆渊真的不是国公府的血脉,立刻就坐不住了。
带着陆二太太和小程姨娘,身后跟着十几个下人,闹闹哄哄就来到淡泊院外。
“去,把门给我砸开,把那野种的东西给我扔出去。”陆老夫人一声令下。
陆二太太心头一阵解恨,总算能亲眼看到沈岁安被扫地出门。
她在外面放印子钱的事,她思来想去,觉得最有可能就是沈岁安给她下的套。
以后沈岁安见了她,还不得恭恭敬敬卑躬屈膝地行礼。
芙蕖和凝霜挡在门前。
“老夫人,我们大少爷和少奶奶都不在,您有任何事,还请等到他们回来再说。”
陆老夫人冷笑,“这是我国公府的地盘,还轮得到那个野种说什么,把人给我赶出去。”
芙蕖和凝霜自然是不肯让开,把上前来的两个粗使婆子给踹了出去。
“天爷啊,竟然还敢打人,去,给我去报官,我就不信,两个臭丫头都处置不了。”
一片混乱中。
沈岁安终于回来了。
她站在不远处默默地听了一会儿,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
“不必老夫人这么麻烦来赶我们,我们自己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