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才有希望,才有触及美好的资格啊。
而那些恐慌像汹涌的潮水一般,朝她扑面涌来。
仿佛要掩过她的耳鼻唇舌。几欲窒息。
“表姑娘,请吧。”福禄在一旁无甚感情的开口。
秦湘玉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腕,直到尖锐的痛意刺激她的神经,以至于她可以稍稍清明一些,这才开口:“多谢福总管。”
而后迈步进入厢房。
双脚踏进房门的那一刹,门后闪过一道风,随即吧嗒一声,门就被关上了。
整个房间中沉闷又压抑。
光线暗下来后,就着一盏孤灯,屋中视线更不甚清晰,秦湘玉望向光源处。
只觉得那光源下的高大身影,似带着窒息般的压迫感沉沉的抵下来。
叫她避无可避,无处可逃。
秦湘玉缓步向前。
就算厢房颇大,可终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而这个过程,更如同油煎水熬。
行至秦执面前时,秦湘玉后背已经浸湿了。
她微微躬身行礼:“表哥。”
秦执未应,秦湘玉抬目望去,才见他正在大起大落的运笔写字。
如同他人一般大开大合,又遒劲有力。
很难想象,秦执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之人,竟然有一手这般磊落的好字。
他垂着眼皮子一张一张的翻看写下的字迹,“来了?”
一页页翻过,似是不满的拧起眉。
可口吻中甚是平静。
以至于秦湘玉几乎以为无事发生。
难不成早先她都是错觉,意会错了福禄的意思?
心下惊疑,秦湘玉微微点了点头,面上带笑:“不知表哥这么晚了找我来可有要事?”
她自觉声音落得很轻又柔,万不能触怒于她。
“的确有事。”
她似是又惊又喜:“竟还有我能帮上表哥的事,还请表哥吩咐。”
虽是这般轻松的说,可她的心依旧提着。
秦执这才抬头,对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秦湘玉不解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