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一眼,他就垂下了头,冷汗四浸。
这位掌管着天下大多数人生杀予夺的大人果然名不虚传,端端是那眉目间的戾气就让人无端生出畏惧。
“大人,请问您召小民是?”
秦执神色平静的抚了抚玉扳指,“有一事,要劳烦陈掌柜。”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连连道:“使不得使不得,您尽管吩咐就是,能为大人办事,是小民的福气。”
秦执收回目光,示意福禄取出书厢中的玉钗。
陈掌柜瞧着这青玉钗,款式新颖,造型独特,定然是京中大师傅做出来的。
“大人,您的意思是?”
“改头换面。”
他迟疑的看了一眼,有些心疼:“可是要全然不同?”
随即对上那位凝睇的目光。
腿脚有些发软:“小民只是觉得颇有些可惜,这玉钗一看就是名家出手。”
不知这些有钱有势的大人们是何想法,好好的钗子怎的说毁就毁。
福禄察觉秦执已生不悦,开口:“爷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是是,不过小民怕倒是价值有所跌减。”万一让上位者不悦,那他可就惨了。
“无妨,爷说改头换面,自然不会在意价值几何,你只需要做的和现在全然不一样也就罢了。”福禄道。
“小民明白,小民明白。”既然主人家都开口这样讲了,他就放开手脚做了。
秦执喝着清茶。垂下眼皮子瞧茶盏中漂浮的茶叶:“几日?”
陈掌柜反应了一会儿才知他在问他,斟酌的比出三根手指:“三日即可。”
其实还可以更短些,只不过,届时要打磨通透,总不能损了材料再损了成色。
秦执放下茶盏,一锤定音:“一日。”
“晚上,爷就要见着成品。”
说罢,也不管陈掌柜,起身撩袍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