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整个人都茫然了。
裴宴之这么厉害吗?
连他身边也这么干净?
不不不,不对……
裴宴之全是虚名,那状元也不是他考的……
不过,他身边确实很干净,到现在也没个通房丫头。
姜瑶心口堵的慌,像塞了一块石头。
“娘,成婚前你就知道玉郎有通房的事了,您怎么不跟我说啊。”
她眼泪汪汪的,无比委屈。
“这又不是什么要紧事,有什么可说的,再说了他与那世家女成亲也差不多一个月了,他有没有通房重要吗?”
“……”
“………………”
姜瑶愣了一下,而后笑的掉下泪来。
“是啊,他原本就成过亲,便有一个通房二个通房,又有什么区别。”
她说完,怔怔的看着身下鸳鸯大红锦被。
这锦被是她成亲时请绣娘赶制的,绣花精致,颜色又正,她喜欢的紧,玉郎也喜欢,说红被更衬得她肌肤胜雪,最爱与她在红被上亲昵。
自古女子出嫁都有一套红被子,想来那世家女也有,也曾与玉郎被翻红浪,共赴巫山。
所以。
她到底在矫情什么?
难道真要让怜玉怜香两个贱人爬到她头上才甘心?
想着,姜瑶举目四看,伯夫人讨厌她,拨给她的院子也是中不溜丢。
听说怜香怜玉的院子也有她这么大,伯夫人还赏了她们好些胭脂水粉……
她难道真要跟老巫婆低头?
可是。
上一世,老巫婆明明对姜舒绾很好啊……
同是姜家嫡女,她还是上京第一才女,凭什么伯夫人对姜舒绾好,不对她好……
“娘!”
“我不甘心!”
“我到底比姜舒绾差哪了,我到底比她差哪了啊!”
伯府的上空都是姜瑶不甘的尖叫声。
另一边。
姜舒绾收拾收拾去了宋府。
侯府住在贵胄世家那一片,宋府商贾住的比较远,马车摇了小半个时辰才到。
“小姐,宋府门前在修路,您小心些,奴婢扶着您。”
姜舒绾扶着青杏的手下了马车,只见地上全是泥泞,他们的马车一过就压出一道痕迹。
泥地上还有一道马车痕迹,一路通向宋府大门。
宋府今日有客?
姜舒绾微微挑头。
车辙印还新,想来这客人也才刚来。
宋府后院。
宋毅刚从珍宝楼回来,就看见老母亲端着一碗药从父亲的房间里出来。
他扫了一眼,药满满的,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