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洲少爷是侯夫人心头宝,侯夫人估计也是想给云洲少爷攒点家当,让他以后有个好亲事,所以才会放这许多印子钱,毕竟印子钱虽然来钱快,但也是有风险的,她以往就放个几万,小心翼翼的很,若不是缺钱缺的厉害,侯夫人断断不会放这许多钱进去。”
“呵呵!这倒是,裴云洲这小子虽然占着嫡出,说到底只是次子,继承不了爵位,读书也不上进,现如今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他要想寻个体面亲事,可不得白玉为床金做马的买回来。”
伯夫人说着还畅快的笑了几声,“只要想到温氏的宝贝儿子婚事艰难,我心里就畅快的很,只觉得神清气爽,万分自在。”
“奴婢也是呢,奴婢这些年见侯夫人一直压在您头上,对您颐指气使,尤其是前些日子老伯爷出家当了道士,侯夫人更是拿鼻孔看您,对您不尊重的很,奴婢只要想着这些就气愤的很。”李嬷嬷也同仇敌忾的说。
“哼!她就一个蠢货,若不是她出身好,嫁的好,怎么可能站在我头上拉屎,只是她确实命好,长女嫁进刘国公府,世子侄儿又出息的很。”
“要我说世子那么出息,世子媳妇还是捞钱的一把好手,她好好待他们夫妻,他们以后继承侯府难道还会苛待他唯一的亲兄弟?也说是温氏这偏心没边的东西,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世子,连同世子媳妇也被她一直打压,等着瞧吧,我倒要看看她宝贝儿子能给她挣多大的前程。”
伯夫人冷笑连连,说完又吩咐李嬷嬷去银库拿五万两银子继续放印子钱。
“又放五万?太太,会不会太多了,加上之前放的,我们一共就放十万两了。”
李嬷嬷有些担心。
“你怕什么,温氏那么小心谨慎的人,把大半嫁妆都放进去了,可见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再说了她温氏二十万敢放,我堂堂伯夫人难道连十万都不敢?我又不比她差!”
而且,她也缺钱。
伯夫人不由得想起伯府银库,自打世家女娘家搬走嫁妆后,伯府的资财就大大缩水,最近府里店铺的出息也越发减少,为以后计,她也得多搞点银子。
不然可能不等她儿子继承爵位,伯府就落破了。
上京城这些贵胄世家个个都是势利眼,若是让他们瞧出伯府内里空虚,制不起新衣,买不起新首饰,怕是个个都要来踩她。
所以说!
姜舒绾那个金娃娃,怎就没嫁进她家?
老天爷,你不公平啊,你怎么什么好的都给了温氏那个蠢货……
伯夫人颓废的坐在圆角梨花木椅子上,只觉得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她又想起姜瑶。
“姜瑶那个贱人在做什么?”
“小伯夫人刚迎了小伯爷进院,看门的小丫头说里面言笑晏晏,推杯换盏,看样子是和小伯爷和好了。”
“呵,这贱人贯会勾引我儿,未嫁时便淫诗浪语的勾引人,把我儿迷的神魂颠倒,非她不娶,若不是我以死相逼,世家女也不会进门,那世家女也是,年纪轻轻生个病就去了,没用的废物!她死了就死了,倒叫我们伯府的大半家产都骗了去,哎哟喂,那可是我积攒了几十年的积蓄,我省吃俭用我容易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