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凝视,姜舒绾看了好一会才往前走,走的时候还叫青杏摘了同朵荷花。
今天是大朝日,她爹去上朝了,宋氏和姜瑶还没醒,姜舒绾一边寻了一个茶室折荷花玩,一边听府里丫头说昨儿姜瑶回府的盛况。
“回大小姐的话,二小姐最开始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嘴里念念叨叨都是小伯爷新收的两个侍妾,说要打死她们。”
“后来没多久小伯爷就来了,二小姐叫下人把小伯爷打出去,太太说咱们姜府如今也算半个皇亲国戚不能闹的这么难看,就让小伯爷在倒坐房那边住下了。”
姜舒绾折荷花的动作一愣,“倒坐房?”
“嗯,就是倒坐房。”丫头斩钉截铁的说,“倒坐房一般都是下人或是贱妾住的,太太把小伯爷安排在倒坐房,想来心中很失望。”
“……”
姜舒绾眉头一蹙。
宋氏对裴泠玉失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还撺掇着姜瑶和离。
后来姜瑶不离,又为了裴泠玉的前途四处奔走。
在她这碰壁后,也不知搭上谁的线,还真给裴泠玉寻了一个六品都事的职位。
如今,裴泠玉在官场打滚也快半年了,之前听说他长大了,不再满口的国贼禄蠹,一心奔在仕途上,整个人变的特别靠谱。
为此宋氏前一阵还特意寻了一个日子上门,话里话外的炫耀裴泠玉,也埋怨她当初不肯帮衬。
没成想好日子没过几天,两口子又闹将起来,原因还是女人。
“大小姐,二小姐太太具都起来了,现下正在正房那边。”
正想着,小丫头又上来回话,拍拍手,姜舒绾站了起来,顺手把叠好的荷花放进瓶子里。
等带着青杏到了正房,就看见姜瑶和裴泠玉在那吵架。
“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我都说了那两个女人是上官赐的,上官赐不能辞,让我当官的是你,让我辞官的也是你,我现如今好不容易在官场有点起色,你能不能不要给我添乱?”
“我给你添乱?裴泠玉,你有没有心?若不是我娘,你哪来的六品都事?还说上官赐不能辞,这么亏心的话亏你也说得出口,你以为我不知道裴宴之也有上官给他送女人,为什么他就能不要,你就不能?我看你就是贪欢好色,死性不改!”
“好好好,在你心中裴宴之就是最好的是吧,没入仕的时候你和娘就喜欢拿我和他比,现在入仕了,还拿我们比较,对!我是比不过他,人家是刑部左侍郎,正三品大员,在刑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算什么,一个区区六品都事,连人家脚指头都比不上,你既如此看不上我,当初怎么不嫁他!”
“你……你……你说什么?”姜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整个人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我说你怎么不嫁给他,要嫁给我这个废物!”裴泠玉斩钉截铁的大声吼道。
“我让你乱说!我杀了你!”
姜瑶瞬间红了眼睛,抓起旁边的花瓶就想朝他砸去,却被宋氏派人架开。
睨了一眼裴泠玉,宋氏眼含鄙视之余还是劝道,“瑶儿,泠玉说的有道理,长官赐不可辞,你看看咱们府里那个花姨娘,就住倒坐房那个,她不就是你父亲上官赐的么。”
“可是那怎么一样——”
姜瑶露出天塌了一样的表情。
“怎么就不一样了?岳父收的,我就收不得?不过是两件衣服罢了,你才是伯府少奶|奶,她们动摇不了你的地位。”裴泠玉说。
“不,不一样……”
捂着脸,姜瑶痛苦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