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嫁过去,让他好好温书,准备科举,说不定今年他就能考中举人,到时候你就是举人娘子。
就算他考不中,给人当夫子也能挣些束脩,总好过没人愿意娶你,你年纪轻轻就只能去庙里当姑子。”
孙青青埋着头,让罗氏看不清她此时的脸色。
“娘,你不必说了,我都明白,你和张叔不容易,我以后都乖乖的,不会再闹了。”
她嘲讽地勾起唇:就算她想闹,又能如何?她又不是张有根养大的,张有根可不会对她心软。
屠家和谢修好歹还要顾及一些影响,即便对她不喜,也不敢在明面上对她太过分。
张有根可不一样。
他一个继父,又从未教养过她,她对张家来说,就是个拖油瓶,纯纯的累赘。
她要是敢闹,张有根只需要将她做过的那些事情都说出来,就能将她打入深渊,让她万劫不复。
所以她除了忍,还能做什么?
可她好不甘心!
她只是对朱秀才有意,朱秀才若是不愿意,直接告诉她便是,为何要这样算计她?
柳知春那些话说得不错,她一个乡下妇人,的确是管不到朱秀才是待在书院,还是外出游玩。
唯有朱家能做到。
而这一切,又少不了朱秀才的配合。
可那人即便对她无意,又何必对她一个小娘子如此绝情?
用这样歹毒的手段算计她,眼睁睁看着她跳进陷阱,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尽颜面,名节尽失!
只恨她太傻,竟是没能看出朱秀才是这样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的人,还当他是位端方君子。
以至于,最终落得这般下场。
回到张家后,孙青青果真乖乖待在了家里,由着张有根和罗氏张罗婚事,绣喜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