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顿时气急败坏:“满口胡言!我何曾骂过这样的话?”
谢允铁青着脸,却还是替陈芳否认:“不错,夫人绝不是这样的人,定然是那丫鬟在胡言乱语!”
谢仪也义正辞严地说道:“还请陆大人明察秋毫,莫要污蔑了好人!”
谁知他话音刚落,那名黑麒卫就紧接着说道:“银朱还说,谢大人其实是被谢夫人刺伤,可谢三公子为了包庇谢夫人,故意污蔑丫鬟秋香,逼迫秋香顶罪,还让人将秋香活活打死。”
这话一出,谢允、陈芳和谢仪的脸色瞬间变成了五颜六色的调色盘。
陈芳捂住心口,满脸的痛苦和难以置信:“她简直是在血口喷人!”
谢允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陈芳和谢仪:“不,这不可能,夫人和仪儿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谢仪神情冰冷:“看来,银朱根本就是潜伏在母亲身边的内贼!”
那名黑麒卫偷偷欣赏完三人的表演,又继续说道:“银朱还说,谢大人当时只要转过头,就能看见身后之人是夫人,可谢大人故意没有回头。秋香一直喊冤,可惜无人理会,还被人堵住了嘴。”
此话一出,谢允急忙否认:“这人当真是在胡说!我当时突然受伤,剧痛不已,根本不敢随意动作,又哪里能回头?”
陈芳则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那蛊虫是银朱的手笔!”
谢仪配合地问道:“可她为何要这般处心积虑地污蔑母亲?究竟是谁让她潜伏在母亲身边,伺机作乱?而且大哥从未打开盒子,又怎会知晓盒中藏了蛊虫?”
这番话,简直就差直接说,银朱背后的人就是谢修!
不想那名黑麒卫又接着说:“银朱还说,谢夫人威胁她,让她顶罪,承认盒子里的蛊虫是她所放,目的是报复谢大公子。
谢夫人还让她污蔑谢大公子,指责谢大公子行为放荡,举止轻薄,欲要纳她做妾。而她不愿意,所以才偷偷在盒中放了蛊虫,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杀死谢大公子。
银朱说她不想顶罪,更不想落得翡翠和秋香的下场,所以才会招供,只求大人能够保她一命。”
不等陆煊开口,谢仪便急切说道:“银朱心怀叵测,潜伏在我母亲身边,她的鬼话如何能信?”
谢允阴沉着脸,没有开口。
陈芳则满脸惨白,捂着心口虚弱地靠在椅背上,泪流满面:“我竟从来不知,身边居然养了一条恶狼!枉我平日里待她不薄,她竟这样害我……”
可惜她刚哭完,又有黑麒卫来报:“大人,有人招供了!一名丫鬟招供,说谢二小姐跟人私奔,谢夫人为此大动肝火,将谢二小姐屋里伺候的丫鬟全都灌了哑药,捆住手脚悄悄运出了府,说她们没能照顾好谢二小姐,今后要让她们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紧接着又是一名黑麒卫来报:“大人!有人招供,说谢夫人经常同二少夫人秘密交谈,不许人探听,只是近日里,两人时常争吵,还提到了徐茂春!”
然后,更多的黑麒卫前来禀报——
“大人!有人招供,说谢夫人对谢二公子只是假意关心,先前谢二小姐私奔,夫人立刻派人前去书院,请谢二公子回府帮忙,却故意瞒着谢三公子和谢四公子,担心影响两人科举。”
“大人!有人招供,说谢夫人对待下人极为严苛,还经常磋磨庶女,甚至纵容谢二小姐欺辱庶姐,罚其跪地抄写经书,熬夜为谢夫人,谢二小姐,谢三公子和谢四公子制作衣衫鞋袜,香包绣帕,害得那位庶小姐经常熬红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