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吓得连忙下跪,说出了那名药材商人的住址。
长公主突然看向冯辛夷:“此事还需保密,可否请药神医留在府中数日?”
冯辛夷没有拒绝,十分干脆地说道:“但凭殿下安排,只是可否让我手书一封,以免家人担心?”
长公主有些诧异:“药神医竟然还有家人?”
冯辛夷叹息道:“虽然他们只是护卫和药童,可陪伴我多年,我早已将他们当做家人。”
长公主连忙说道:“原来如此,药神医尽管写信,本宫会安排人送到他们手中。”
冯辛夷很快写好了信,大大方方地放在桌上,让墨汁晾干,然后才折好收入信封。
但她没有封口,以便长公主的人能够查看。
长公主装作没看出她的小心思,也没让人当面查看,只让人立刻去药铺送信。
等人走后,她又让人给冯辛夷安排了一处单独的院子,让她暂时住下,正好研究司徒渊的医案。
冯辛夷心知自己不宜继续留下去,就主动提出告辞,跟着女官出去了。
她走后,长公主才后怕地抱住司徒渊:“幸亏渊儿没有吸食那药!”
说罢,她又死死盯着司徒渊的眼睛,不放心地叮嘱道:“渊儿,刚刚药神医说的那些,你可都记住了?
这米囊花可是害人的东西,还有外头的药丸,更是害人不浅!你以后要是身子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娘亲,绝不能胡乱用药,知道吗?”
司徒渊可怜巴巴:“娘亲,我记住了。”
长公主却不敢放心,又拉着他耳提面命好一阵,直到司徒渊提醒她进宫,她才意犹未尽地停下说教,让周女官看着司徒渊,然后带着药丸和烟枪进了宫。
周女官担心司徒渊多想,还柔声安慰他:“殿下这次是被吓坏了,才会千叮咛万嘱咐,让小公子千万谨慎,小公子可莫要生殿下的气,她都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娘亲是担心我,又怎么会生气?”
司徒渊乖巧地说道,眼睛却看向了坐在一旁看戏的谢樱,有些小郁闷。
明明是谢樱发现了谢家人用止痛药的事,偷偷告诉了他,他才派人买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