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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噗嗤笑出声来:“你们慢吃,我也先走一步!”
看着他们远了,袁绮才问:“陆局长找你什么事呀?”
邵杰舀给她一只馄饨:“虾肉馅的。”又道:“孟法官要停职接受调查,这桩在办的强执案交给我继续完成。”
“很棘手的案子!”
“是有些麻烦,但”邵杰看着她笑了笑,没再讲下去。
“但什么?”袁绮追问。
“吃饭不要说话,影响消化!”
“”嗳,这人真是!
回到办公室,二庭书记员已把家俱厂强执案的卷宗送到,邵杰仔细翻阅,又查着执行系统。
袁绮做完手头的工作,钟指向九点了,伸个懒腰,揉揉脖颈,看他还在忙着,便道:“我先回去了!”
“再等我一下。”邵杰头也没抬。
袁绮顿时精神抖擞,虽然他俩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谈情说爱那是没有的,都是在认真又严肃的谈公事。
她去了趟卫生间,回来邵杰已经锁门,在走廊上等着,手里是她的包和胭脂红围巾。走出法院,冷冽的风迎面扑袭。这时候交通很顺畅,行人不多,公交车和出租车主宰着冷清的街道,但麦当劳和肯德基内灯火通明,坐着一对对露出笑容的小年轻。
袁绮把和张惠珍的谈话讲给他听,难免有些意难平,邵杰很久没作声,直到红灯停下后,才说道:“我们是执行法官,追查被强执人的行踪、进而找到她们,合理合法地为申请人讨回执行所得,是我们职责所在。我们不是立案庭、不是民庭更不是刑庭,无需我们带有主观情绪去臆断,案子都是审理结了的,我们追偿就好。”袁绮懂他的意思,日后要碰到成千上万各色各样的案子,若是总这样去共情,迟早心理要承受不了。
其实她没他想的脆弱,只是因为秦姗秦洁,她认识她们,和她们有过美好的童年记忆
邵杰把车停进车库,小区里黑黢黢的,路灯三个坏了两个,不过今晚的月色很皎洁。
他忽然笑着问:“时间还早,去我家坐坐么?煮咖啡给你喝,我手艺不错的!”
袁绮眨巴着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他又补充一句:“家里没人,父母到姐姐家里去了,要住几日。”
袁绮心如擂鼓,他这又是几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