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洁亲口告诉你的?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秦洁提起过,在大学里时,曾作为交换生去往英国,课余就根据信中提供的讯息去寻找她的父亲和姐姐,终是被她打听到了,但很不幸的是,她的父亲死于一场暴乱,她找到秦姗是在一个肮脏的地下室里,因为吸食过量毒品已经奄奄一息,四五个男人围上来要赎身费,应是当地的黑帮,幸亏陪她去的当地华裔有些面子,随便给点钱打发了,或许是因为确实快死了,没有什么利用价值,还要处理尸体很麻烦。接出来后立刻送去医院抢救,但没几天还是死了。”
“秦洁说她的姐姐简直认不出了,遍体是伤,生前应该被虐待过。她受到很大的刺激,当晚就在寄宿家庭里自杀过一次,被房东和室友救了。”
袁绮开口说话时才察觉嗓音是颤抖地:“这些话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杨老师,自上次你在咨询中心见到秦洁后,你们真的只通过前天这一次电话么?”
杨鸣知道说漏嘴了,很尴尬地笑了笑,立即又隐没,其实没什么可笑的。
“你们除通电话,还见过面吗?”
“见过两三次!”
“究竟是两次还是三次?”
“应该是两次!”杨鸣道:“她说想往崇明岛玩,因为乘大巴士会晕车,希望我能开车带她去。我当然是乐意之至。”
“你们住在哪里呢?”
“她不愿住星级酒店,带我住进港西镇一个叫途缘的民宿,她说半夜里窗外有很美丽的霓虹。”
“你们住在一起了?”
杨鸣低“嗯”一声,忽然又似受惊道:“袁法官你别误会,我们并没有”
胡书记打来电话:“袁法官啊,我们怎么敲门就没人应啊,我透过窗户往里望,好像有光亮,你说该怎么办?”
袁绮道:“你先打110报警!我和邵法官马上赶过来。”挂掉又接通邵杰的手机,简单说明情况,站起身便往外走。
咖啡馆里热烘烘的,推门而出,一股寒凉之气扑面,整个人顿时精神抖擞,走到路口等待邵杰来接她,脑里却将杨鸣方才的话反复琢磨,秦西强死了,秦姗也死了,那现在的秦姗到底是谁呢?只有一种可能,秦洁伪装成了秦姗的样子!
她突然想起什么,在通讯录里找到陆雪峰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
邵杰赶到时,见她都快冻成青面獠牙一只鬼,忙把空调打足,听她阿欠打个喷嚏,皱起眉问:“怎不在咖啡馆里等着?这么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