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寿说你被拌在里面了,让我想个法子。”又转头对阿寿说,“你家主子是怎么了?被罚了?拿我撒哪门子气!”
宋鹤鸣面沉如水,“你既能让我从醉仙楼里出来又能让我免去责罚。这样的聪明,帮我办件事吧。”
“这是谢礼。”
宋鹤鸣把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
关竹心眼睛冒着光摆弄起桌子上的那张银票。
“既然是要求我,还吓唬我,到底什么事?”
“我想让你想个法子,毁了张五娘的婚事。”
“啥?张五娘是谁?”
“京兆府副使张大人的女儿。我想让你在不损其清誉的情况下,搅黄她的婚事。”
竹心眯着眼睛打量着小侯爷,这位张五娘不会是他的心上人吧。
“那她定亲对象是……?”
“你肯定不认识,京兆尹乔大人家的大公子,八品的户部书令史乔子舒。”
这个她还真认识,还跟他坐过一辆马车。原来这个倒霉蛋叫乔子舒。
看小侯爷势在必行的架势。若是别人来办只怕那个倒霉蛋会倒大霉,还是先拖着吧。
“女方父亲是男方父亲的下属。这事就更不好办了。如果我办成此事想和小侯爷讨个彩头,如何?”
宋鹤鸣挑了挑眉。“什么彩头?”
“宋徐两家有意结亲,若是奴婢侥幸办成此事,你把和小姐的亲事推去了,如何?”你有张五娘了,也得让你知道我家小姐也不中意你。
宋鹤鸣阴恻恻地笑了声,“既要讨个彩头,那我也加上一注。现下正在找谋害张小公子的凶手。若办不成事,就推你出去顶包。大齐自开国以来还没人能从昭狱里活着出来的,就以徐老太太寿辰为限。”
“小侯爷你说真的吗?”竹心声音颤了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然是真的,我小舅舅也牵扯其中,真的挺需要找个人来顶包的。而且我若真拿你顶包,和徐家的亲事自然也成不了了。”
宋鹤鸣说的轻描淡写,仿佛不是在取她性命一样。
竹心把银票又拍回桌子上。
“这差事,奴婢办不了。钱,奴婢不要了。”
“那就现在送你去昭狱。”
宋鹤鸣看着竹心,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仿佛是从未相识的陌生人一样。
关竹心重新拿起桌子上的五十两银票,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奴婢定当竭尽全力,将此事办好。”
关竹心转身要走被阿寿拉住。
“少爷,这是为何呀?”
宋鹤鸣明明在坐着,却好似居高临下俯身看着蝼蚁。
“从今以后别叫少爷,叫侯爷。”
而竹心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阿寿的手甩开。
阿寿愣在原地,喃喃自语:“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关竹心打发走了车夫老王,一个人站在街上,看着街上的人,他们都有要去的方向,那她的方向在哪里?
为了点赏钱沾沾自喜,为了府里地位明争暗斗。每天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可依旧逃不过被上位者随意打杀的命运。
他们这群王八蛋,还都喜欢那老太太寿辰当 deadline。
“竹心她去琼楼做什么?”阿寿诧异问旁边的宋鹤鸣。
这楼名为琼楼,建在湖边是京城风景最好的酒楼。
“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