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宋鹤鸣和辽使萧铎对峙。
竹心乘机扫了一眼周围,辽国这边除了姓萧的辽使,还有一个将军打扮杀气腾腾的辽将带着十几个辽国护卫,耶律洪基。
辽使旁边站着的是竹心的老朋友。不,是老爹爹。鸿胪寺少卿李大人,这么冷的天可怜李爹爹他的额头上全是汗。
大理寺卿刘大人带着乔大人他们往后退了退,站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上。东厂的番子们目光一直在看刘大人,这样刘大人很难低调。
竹心才发现东厂出动了这么多番子,却不见首领。想必东厂只出了人,其他的不管,主事的还是这位想躲起来却无处躲藏的刘大人。
“我昨日出宫就来了这儿,亥时三刻,我已睡下,并没去过皇家别院啊。”
萧铎被宋鹤鸣这句话气的发抖。
“宋鹤鸣,你别欺人太甚,昨日亥时三刻,众目睽睽之下你进了皇家别院,杀了公主还想抵赖。你是欺我大辽无人吗?”
宋鹤鸣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众目睽睽,我去了皇家别院,还是亥时三刻?这怎么可能呢?咱们大齐是最讲礼数的,这么晚我一个外男去见公主也不合适吧。”
竹心,你还知道不合礼数啊,活该你当替死鬼。
“你都杀了公主,还讲什么礼数。”
宋鹤鸣既没有罪行被揭发的破罐子破摔,也没有阴谋败露的心虚彷徨。
宋鹤鸣就是不慌不忙,就是振振有词。
“我要真想杀公主怎么会光明正大进到皇家别院?不应该隐藏身份吗?而且我没有杀公主的理由啊。”
“你怎么没有理由?你就是为了她。”萧铎指着宋鹤鸣旁边的竹心,“你为了这个女人不想娶公主,所以杀了公主。”
刚才那个杀气腾腾的辽将名叫耶律洪基,算是个辽国宗亲。
“萧大人跟他废什么话?某用他的人头来祭奠公主。”
那辽将说着亮出手中的刀。
被萧铎cue到的竹心也当了一把红颜祸水。她扯着帕子,哭得梨花带雨。
“宋郎,他们为何要冤枉你?”
这个声“宋郎”叫得百转千回,别说宋鹤鸣,就连李大人都抖三抖。
李大人连忙给竹心使眼色,这个时候就别装柔弱了,快点拿出你的凶残本性吧。
竹心哭哭啼啼地说,“是不是他们自己杀了公主赖在你身上,借机取你性命,好报之前你杀辽将之仇。”
而这时宋鹤鸣一脸悲愤。
“你们攻城我迎战,我有何错?都说将军百战士,可怜宋某没能战死沙场,竟要死在尔等这些阴谋诡计上了。”
耶律洪基气得犹如摇头狮子,抽刀砍了过去。
“谁冤枉你?你是当众杀人啊。”
“且慢!”这时乔子舒走过来。
“萧大人这边说昨夜小侯爷正大光明地来了皇家别院,杀了公主之后逃了。
但小侯爷那边说昨夜他根本没去过皇家别院,更别提杀公主了。
现在乔某有一个疑问,小侯爷既敢明目张胆的杀公主并不藏匿身份。今日为何又矢口否认?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这能有……”萧铎还没有说话就被竹心打断了。
“妾身知道了,听说西夏有一种易容秘术,把人皮贴在脸上可以伪装成任何人的样貌。难不成昨夜有人假扮侯爷的样子去杀了公主,嫁祸给侯爷,挑起齐、辽两国纷争,坐收渔翁之利?”
萧铎踌躇一下,这么复杂吗?
“易容秘术?闻所未闻。”
“为挑起两国纷争,致公主惨死。宋某与这此人不共戴天。宋某在此立誓。一定要杀了此贼,为公主报仇。”
而宋鹤鸣举手立誓,言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