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十,竹心和魏永贤共进了最后的晚餐,然后魏永贤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熊大和熊二悄声告诉竹心,魏永贤是昨日连夜走的,庄子上的守备更严了。
“大人,我们之后如何行事?”
竹心心想他们是被软禁好不好?还行事,行什么事,不过是强活罢了。
不过竹心要面子,哪能跟熊大、熊二说这些?
“以不变应万变。”
竹心照常吃喝,照常玩闹。
熊大和熊二打心眼里佩服关大人的临危不惧。
只是苦了庄子上魏永贤的人,魏永贤临走时交代庄子上的人看着竹心不要让她生乱。
何为生乱?这个词可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竹心见天气不错出去放纸鸢,可纸鸢还没上天,她才刚跑几步就被人制止住了。
下人说,“小姐,您不可以放纸鸢。”
竹心随后明白了,他们怕她用纸鸢向外面传递消息。
竹心眼睛一转,当即非常配合地放下纸鸢。回头就躲到屋子里做了好多孔明灯。
夜半三更庄子上方突然出现数盏孔明灯,让庄子上的人手忙脚乱地把这些孔明灯悉数射了下来。
庄子上的人折腾了好久,那时竹心已经呼呼大睡。
第二天,熊大告诉竹心,庄子外面应该还有一队弩箭手,因为竹心的孔明灯而被迫现身。
三月十二的晚上,庄子上火光冲天,竹心的屋子突然着火了。当天晚上的风极大,竹心的屋子里全是纸张、灯油这些易燃物,火势就这样迅速地蔓延开来。
庄子上的人立刻救火,当管事的发现竹心不在屋里时,后背也冒出了凉汗。
管事的本想将他们的人分成两队,一队找人,一队救火。
这时熊大和熊二拖着竹心回来了,他们把竹心直接扔在地上。
管事的整个人都懵了,后天这位还要参加太宗的祭礼呢,现在人要是死了,他们可说不清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
熊大非常暴躁,“还能怎么了?打晕了呗。我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人。天天带着这么个一刻都不消停的妖精,我也是受够了。”
熊二那边还直接踢了竹心一脚,阴着脸说:“我不知道你们这边接到的是什么任务。反正我们这边接到的任务是保证她的安全。她现在挺安全的。你们也跟向仙师汇报一下吧,这个关竹心他妈的太容易生乱了。”
管事的一下子就跟熊大、熊二共鸣了。这一个多月,没人比他更清楚,关竹心有多折腾人。
她就是个笑面虎、棉里针。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又不可能都跟主人说,他也是苦不堪言。
管事的虽然不信熊大熊二,可在这件事情上他们的目标一致,都不希望竹心生乱,反正人又不是他打晕的。
管事的立刻派人给魏永贤传信。
这时熊二问管事的,“有蒙汗药吗?等会给她灌点蒙汗药,咱们干活不就省心多了吗?”
管事的从怀里掏出个纸包,嘴上却说,“这不好吧,毕竟咱们也没接到命令,只怕上面知道后会怪罪……”
熊二打开管事的纸包闻了闻,自顾自地说,“你这药的品质不错呀。”
然后熊二走到躺在榻上的竹心面前,掰开竹心的下巴把药往竹心嘴里面灌。他的动作极其粗鲁,多少是带点情绪了。
之后熊二拍了拍手,“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
“醒醒,醒醒!”
竹心再醒来,看见魏永贤俯首而立。
竹心揉了揉脖子,现在她头昏沉沉的,脖子也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