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尚德想了想,“应该够了。‘船夫’是老同志了,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那就好。”于曼丽松了一口气,若是不够,她就要去处转一圈,让系统帮她查看哪些是他们的同志,她再想办法去通知。当然了,这样也有不好的地方,因为许多小组都是单线联系,出现交叉情况的少之又少,也是放着若有人叛变而连累到其他小组,她的通知他们不一定会相信,要是不信而没有隐藏好,那岂不是要遭。还有上海不小,分散在上海潜伏的同志也不知到底有多少,靠她一处一处去搜寻,还是太慢,由特有的渠道通知更好。
于尚德起身穿上大衣,检查了一下手枪后,拿起帽子,“我这就去通知‘船夫’同志,你今天也累了一天,好好休息,不用等我。”
“哥哥路上注意安全。”于曼丽嘱咐道,“若是异常,就赶紧回来,我再来想办法,不要冒险。”
“好。”于尚德说完,戴上帽子就出门了。。
于曼丽找一本书,坐在火炉旁慢慢翻阅,于尚德没有安全回来,她肯定是睡不着的。
……
明楼和梁仲春几乎同时到达西餐厅,童虎看到明楼立刻低头哈腰地打着招呼。明楼看着汪芙蕖的尸体,叹了一口气。
“汪先生是明长官的老师吧?”梁仲春探问道。
“是。”明楼问,“这是杀鸡给猴看,死了几个兄弟?”
“行动组死了三个,死在餐馆大堂。走廊上死了三个保镖,包间里还有几个保镖,这些是汪家自己花钱雇的。估计凶手至少得五个,大堂、走廊、包间,同时开火。”
“手法专业,计划缜密,行动快捷,干净利落,不留活口。这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且蓄谋已久的暗杀。”明楼下着定义,“第一张多米诺骨牌被推倒了……下面就该轮到我们了。”
“老实说,情况不容乐观。不过,请明先生放心,我一定会把凶手绳之以法,给死难的弟兄们一个交代。”梁仲春自言自语道,“我一定会先找到他。”明楼不紧不慢道:“那是,最好不要让他先找到你。”
梁仲春一愣,正准备说话时,阿诚走了进来,有些焦急地冲着明楼指了指手腕,向他暗示着时间。明楼走到阿诚面前问道:“汪处长怎么样?情绪稳定了吗?”
“我给她服了点镇静剂,现在在车上睡着,情绪稍微好一点了。我想今天汪小姐也不方便回家了,我在上海饭店给她订了一个贵宾房,要不,我先送汪处长过去?您直接回家?”阿诚看明楼犹疑不决,又提醒了一句,“先生,今天可是除夕。”
“……还是一起去吧。”明楼考虑了一下,说:“抓紧时间,去开车吧。”
阿诚赶紧跑着出去了。